“安問渠,你是豬嗎?吃那麼多?”安清如第一次這樣罵安問渠,感覺有點怪怪的,罵自己這種事確實有些奇怪,但是安清如是真的忍不住了
整整一盤全家福(雜燴),他一人刨了一大半
“也沒人吃,你自己吃一點就吃不下了,怪我咯?”安問渠反駁道
“你~你!”安清如剛想再反駁回去,但想想又憋了回去,隻能自己埋怨一句
“穿過來到現在,胃越來越小了,不然指定給它都炫完。”
但想想又有些奇怪,自己以前那樣子,按道理彆人請吃飯,他應該不會跟請的人同時夾菜,更彆說搶菜了
“是不是跟他處的太熟了?不行不行,我還是得保留點上位的權威的,不能讓他得寸進尺。”
飯菜很香,大家吃的很快,安清如見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去付款了。眾人還都有點失落,早知道剛剛吃慢點了,馬上又要回學校了,而且大概率可能要挨批。
不過,就在安清如剛站起身時,安問渠突然開口了“那個,要不然還是各付……”
“歌?你還想唱歌呢?昏頭昏腦了啊?到外麵充軍啊?想明天家長來學校是吧?”安清如開口就給安問渠罵了回去,隨後下樓買完單便喊樓上眾人出來回學校了。
路上,眾人走在前頭,安問渠和安清如走在後頭,安清如隻是瞟了安問渠一眼就知道他要說什麼,但又不好意思開口。
“怎麼?你真要去ktv?”安清如調侃道
“怎麼可能?我剛剛意思是不能全讓你掏錢,我們各付各的,什麼唱歌啊?明明是你聽錯了。”安問渠連忙解釋,但意想中安清如的感謝沒有到來,反而她卻老氣橫秋的給安問渠解釋
“我來之前都說好了我請客,你這時候說aa,其他人表麵上可能沒什麼變化,而且都會掏錢的,但是他們內心難道到時候不會怪你嗎?做事要多從對方角度思考,教你一個絕招,你下次做事可以幻想一下自己是對方,然後你這樣做你自己怎麼想。”
安問渠仔細一想,好像也確實如此,但不知為何,心中還是泛起了些許煩躁。
“好了,知道了,怎麼感覺你那麼老氣橫秋的?不過確實有些小用。”安問渠剛說完,便被林浩逸和徐宇則喊了過去,隨後便傳來爽朗的笑聲,什麼“鍵位”“段位”之類的,一聽就是在討論遊戲。
正討論著時,一陣風吹過,吹散了天上遮擋住的雲兒,使星星們亮了出來。不知為何,安清如想起了那句“我肩上是風,風上,是閃爍的群星。”
是啊,少年就應該這樣,家國大事,兒女情長,同學之間坦白相見,即使真的記住,又會記得多久呢?自己又有什麼必要去讓他那麼早的接觸成年人的世界呢?自己有多久沒有了這種感受呢?
“算了吧,這些也沒什麼學的必要,再說了,不有我呢嗎?前世我後邊沒有人,但今世,‘我’身後有‘我’啊。”
說完,安清如也追了上去,與幾人吹起了牛。
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,眾人都走的極慢。都想讓這自由的風,吹的更久一些。
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的,也終於走到了後門口,安清如率先一下跳了進去,看了看四周無人後便招呼眾人進來。
眾人聽到安清如的話後才一個個爬了過去。之前出去的時候,還有幾人是翻跳過去的,雖然沒有安清如那麼誇張。但是這次回去,大家統一的都是慢慢爬了過去。
走在學校教學樓旁邊的路上,大家都沒有說話,沉默著看向教學樓的燈光,外麵的店裡的霓虹燈,和頭上閃爍的群星。
終於走到了教學樓底,安清如在隊伍裡突然冒了一句“我們是打籃球的,大家裝想點。”
安問渠也跟著來了句“洗把臉做做樣子吧。”
說完,就有幾個戲精開始裝作吐呼吸不暢了,幾個不好意思演戲的,便聽從了安問渠意見,用自來水洗了把臉。
安清如眉毛一挑,跟安問渠對視了一眼,安問渠也跟著挑了一下。安清如仿佛在說“可以啊。”安問渠回了句“一般般~”
等來到了樓上時,班裡靜悄悄的,眾人剛進去,就被程定音喊住“站住~(這個住還是拖長的音)你們乾嘛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