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支書冷著臉,瞪了一眼吳老二:“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工作場合,要稱職務。”
說著,老支書轉過頭看著方卓。
“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商量?方卓,你看看吳老二的傷,你一個壯小夥,欺負一個四十多的老光棍,像話嗎?要真打出毛病來,怎麼辦?”
方卓哼笑一聲:“我一個人,吳老二一群人,大家夥說說,誰欺負誰啊?”
周圍的人議論紛紛,老支書臉上有些掛不住了。要不是大家都看著,他恨不得踹這侄兒兩腳,帶了這麼多人,打架還吃虧?
吳老二乾脆就癱在地上不起來了:“哎呦,我頭疼,我肚子疼,書記,你可要給我做主啊,這哈孫的要是真把我打出毛病來,我連老婆都沒有啊,就要廢了啊!......”
他一副要死要活的嚎喪模樣,把方卓給惡心壞了。這幅不要臉的模樣,周圍的人看著都一臉嫌棄。但更多的人隻是當個熱鬨看,甚至哄笑了起來。
老支書看了方卓一眼,開始和稀泥了:“方卓,你看看,這人都起不來了,你說怎麼辦吧?”
方卓心知肚明,老支書這是在轉移話題,淡化前麵吳老二來鬨事的因。
“您老放心,他嗓門那麼大,一時半會死不了。把前麵鬨事論清楚了,該怎麼就怎麼辦。總不能誰受傷誰有理吧?大家說是不是啊?”
方卓一番話,頓時有不少人讚同點頭,尤其是不少外姓人,看著吳老二那一群人的蠻橫模樣,早就看不順眼了
“我沒鬨事,是這方卓勾引女知青,亂搞關係,現在那女知青還在房裡。”
那吳老二說完,又蜷著身子哀嚎了起來。
老支書轉過頭,問道:“吳老二說的,是不是真的,你要亂搞男女關係,又打了人,那罪過可不小。”
“你聽吳老二胡扯,他說我亂搞關係就亂搞關係啊?”
“是不是亂搞,把人叫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?”老支書使了一個眼色,身旁兩個老吳家的人便衝了過去,方卓根本就攔不住。
不一會而,祁小艾就被請了出來。
老支書摸了摸下巴,一臉嚴肅:“大夥看到了,方卓和祁小艾確實在一間房裡,吳老二這是見義勇為,阻止了兩人犯錯誤,這件事.......’
方卓打斷道:“老支書,你都不問問,就敢下定論?這偏袒的有些過了吧?我和小艾她是怎麼回事,你當著大家的麵問清楚再說。”
老支書皺了皺眉,轉頭看向祁小艾。
“小艾啊,你不要有心理負擔,他方卓要是強迫你的,隊裡會給你做主的。你的材料問題,這些都好解決,但思想出了毛病可就不是小事情了,你得想清楚了,彆犯錯誤。”
方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,薑還是老的辣,這刻意的引導,祁小艾還真有可能把自己給賣了。
祁小艾毫不猶豫的說道:“老支書,其實我和方卓是自由戀愛,因為方卓他不想影響我的前程,所以一直沒有公開。老支書,你知道我的材料有些問題,回不了城,所以我也不想辜負方卓,乾脆就嫁給他好。正談著什麼時候去結婚,誰知道談到一半,那吳老二就帶人衝了進來了。”
方卓心中瘋狂給祁小艾點讚,他怕就怕遇到豬隊友,但祁小艾顯然更清楚,若是順著老支書,那她還是會被強迫嫁給吳老二的。
祁小艾也在賭,既然選了方卓,他也沒有趁人之危,那就乾脆一條道走到黑。
老支書皺起了眉頭,他沒想到祁小艾會這樣說。
“小艾同誌,婚姻大事,不是兒戲,你要想清楚,你的問題不是不能解決,咱們可以想辦法嗎,人挪死,樹挪活,解決方式還有很的多嘛!”老支書再次開口,語氣也變得極為嚴肅了。
“支書,小艾會怎麼可能會用自己的一輩子來開玩笑呢?方卓對我有情,我不能無義啊。原本想回城再來帶他走,但現在回不去了,也算是老天不讓我辜負他。”
周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,祁小艾的話顯然得到了他們的同情。但更多的人對方卓刮目相看,沒想到這家夥,還是個如此仗義的主?
躺在地上的吳老二一聽這話,心都要碎了,頓時撒潑打滾了起來。
“五叔,彆聽她胡說八糟,她就是想借著方卓窮小子的身份,換個戶口回城消除汙點。還真以為是唱戲啊,城裡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隔壁村的下放的那誰,聽說能回城,就跟老婆離婚了。”
“吳老二,你他麼說誰不是好東西呢?”這話一出,那些還沒回城的男知青們破口大罵,要不是老支書在,他們恨不得衝上扇他幾個耳刮子。
老支書也是一臉黑線,這個侄子太蠢了,什麼場合都搞不清,什麼話都敢說,難怪四十多了還打光棍,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。
方卓這才上前說道:“老支書,現在真相大白了,是他吳老二帶人跑我這裡來鬨事,還汙蔑我亂搞關係,這您老可得為我做主。”
這下輪到老支書為難了,這事兒確實有些棘手,畢竟吳老二可是他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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