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烈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,那就是石九在磨煉自己的招式。
也唯有像吳烈這樣的武癡才能猜到這種可能,“對,一定是這樣的。”
吳烈昨晚被師傅帶到了後山石洞之中,親眼目睹了那刻畫在石壁上精妙絕倫的劍法招式。
雖然吳烈不是劍修,但卻從劍法之中得到了不少啟發,要不然也不會在今天貿然挑戰第六十名。
同時又看到場上這種怪異的現象,強勢的一方反而罩起了鎧甲,這裡麵絕對有貓膩。想到這裡,吳烈開始更用心地看向了擂台之上。
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,石九全身氣血翻湧,靈覺本能開到了極大。
可以說石九是在靠著一種本能在戰鬥,並沒有刻意去感知袁風郢的攻擊。
否則石九也不至於被打出這幅樣子,身懷魔功的石九居然會被打出血。
不是石九反應不過來,而是他主動停止了自己的靈識感應。
他在鍛煉自己修劍的一種本能,這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境界,是在無數次戰鬥之中曆練而出的。
魂影在傳承之中已經學會了這種本能,可那畢竟不是真實的。
石九此時如果打開靈識,配合著這種本能絕對是可以料敵先機的,可是他希望儘快將無敵劍招修煉成功。
所以他是在冒險,他賭自己的煉體法訣能夠扛得住袁風郢的攻擊。
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雖然身體承受了前所未有的重擊,全身的真氣也有了很大的消耗,但此時的石九卻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挺立在擂台之上,銳氣越來越強。
這種東西根本看不出來,但卻能給敵人巨大的恐慌感。
此時感受最深的就是袁風郢,感覺石九此刻就如同一匹受了傷的魔狼一樣。
誰都知道受了傷的狼是最恐怖的。
無邊的恐懼襲向袁風郢,隻聽袁風郢大喝一聲,“狂化變身。”
“天魔棍法——劈山。”
瞬間完成了狂化,隻見袁風郢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巨型長棍,突然撲到石九身前一棍砸下,“轟”。
石九身子一閃,由青石板砌成的擂台頓時被砸出一個大坑。
眾人冷吸一口氣。
心中暗道,這一棍子要是砸在自己身上,估計骨頭都碎成渣渣了。
哼,真不要臉,還真下死手?
眾人心中一陣埋怨。
石九倒是沒有多大反應,隻是拿出了聖天塔之中放著的鐵胎。
握在手裡,與袁風郢的長棍擊在一處。
“這是什麼兵器?怎麼看上去像塊鐵胎一樣呀?”
“可是既然能銘刻上陣紋收入丹田,至少也是件寶器呀,為什麼感受不到上麵的靈力波動呢?”
石九擎著一把巨大的鐵胎,看上去沉重無比。
任誰都不會覺得這樣的兵器有助於戰鬥,隻是因為石九突然拿出,讓人覺得這應該是寶器,但卻感受不到上麵的力量增幅。
像袁風郢的長棍,明顯是一件中品寶器,有著明顯的力量增幅,有著強烈的靈力波動。
狂化之後的袁風郢招式變得有些粗獷,但速度和力量卻同時提升了數倍,速度完全不是對手的石九索性站在原地不動。
悟透了舉重若輕身法的石九拿著鐵胎,完全沒有沉重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