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禮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得哪門子瘋,當他滿身華貴地站在楊悅熙曾經住了四年多的那個彩鋼違建房前。
他站在這裡明明就夠離譜得了,可是竟然還在這裡碰見了俞家的年輕話事人俞榮晏。
俞榮晏在這裡看見司南禮比司南禮看見自己更震驚,大家都在首都商圈混,彼此認識那是肯定的,但是彼此在這個地方可以碰到那就很匪夷所思了。
俞榮晏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”?
司南禮回答很光棍“這又不是你家”!
俞榮晏“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心思來的,但是我警告你,彆打楊悅熙的主意”。
司南禮“你要是真這麼在乎楊悅熙就管管你家那個瘋婆子俞蓉珍,我也警告你,如果俞蓉珍再這麼針對楊悅熙,我會讓她付出代價,這代價就不是丟點兒財物這麼簡單了”。
俞榮晏震驚“我家被盜的事情竟然是你做的”?
司南禮看著俞榮晏的眼睛,見俞榮晏的眼睛裡真的是滿目震驚,方相信,俞榮晏對楊悅熙的特殊之處並不知情。想到此,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一股隱秘的歡喜,那是一種秘密獨享的爽感。於是他順勢含糊道“是不是我做的並不重要,反正你又沒有證據和把柄,你隻需要把這件事兒告知令妹一聲,她再對楊悅熙下手,我可能會把她神不知鬼不覺的賣到某個荒島上去,備注,荒島上隻有雄性野人”。
俞榮晏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“彆動我妹妹,否則彆怪我跟你魚死網破”!
司南禮不屑嗤笑“俞榮晏,你妹妹還真多啊!我倒是很好奇,在你心裡到底哪個妹妹更重要呢”?
俞榮晏“那是我自己的事情,跟你沒關係”。說完大踏步往樓下走去。
司南禮自是不會攔他,此時他正把注意力都放在這間樓頂違建房上——斑駁的刷漆、低矮的房子、破舊的門窗、不甚牢固的門。司南禮喃喃自語“這屋子能住人?就算夏天熱不死,冬天也會凍死吧”?!
司南禮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,反正看著這個房子,他心裡堵得厲害。
司南禮問自己的貼身特助徐源“你說你老板我這些年可有對哪個女人心軟過嗎”?
正充當隱形人的徐源一陣無語“……”可老板的話還得回答,想了想說道“實事求是的說,老板您,有心嗎?屬下沒見過”。
徐源這麼說話司南禮也習慣了,不僅沒生氣,反而笑了,道“所以說啊,我為啥站在這裡?我為啥為小丫頭難過?我太特麼好奇了,這丫頭到底是我祖宗啊還是我遺落在外的親閨女啊?徐源你,用最快的時間,把楊悅熙的個人資料擺在我辦公桌上,記住了,是詳細的,什麼都彆漏,不知為什麼,我有種不好的直覺”。
司南禮說出這麼一番話,徐源也很驚訝,他想說什麼,可到底管住了自己的嘴,隻道“好,我親自去查”。
……
楊悅熙做菜,李逸倫在旁給打下手,倆人準備了許多好吃的,準備帶著去找顧玨之。
李逸倫道“開我的車”?
楊悅熙“不然呢”?
李逸倫突然道“你跟錦風也是這麼相處的嗎”?
楊悅熙笑道“錦風雖說比我大了一丟丟,勉強是個小哥哥,可他缺乏社會曆練,跟咱們倆不一樣,在我心裡我隻能把他當小弟弟看,你嘛?還行,有時候也勉強像個哥哥樣子,所以跟你倆相處的感覺還真不一樣”。
李逸倫“錦風,被保護的太過了,聽說他在學校交得女朋友小姨和小姨夫也不是很滿意”。
楊悅熙“嗯,是不太滿意,我奶奶說錦風這樣的傻白甜需要找一個聰明伶俐的幫襯著,但,好像小兩口都是傻白甜”。
李逸倫“……你和陸軒,有準備結婚嗎”?
楊悅熙“……我很恐婚的,我的理想狀態是兩人談一輩子戀愛。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,無需官宣無需婚禮無需扯證,總之,這方麵我比較自私,我也不知道他能忍我多久”。
李逸倫“……的確很自私”。
倆人很快來到顧玨之的新住處,顧玨之參加工作之後,住在國家分配給他們的大院裡,也是那種有人持真槍實彈站崗的地方。楊悅熙要不是接觸了這一家子,都不知道在這個時代,國家還會給分配住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