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永安也打量著曆紹,長得又高又壯,皮膚黝黑,站在那好像一頭黑熊。
身上的衣裳鞋子一看就不便宜,那也是一頭穿著錦衣的黑熊,王永安在心裡儘情詆毀著。
再看向旁邊的趙葉,不由得驚豔了一下,之前乾巴巴的小哥兒,現在都要認不出了。
整個人白了,胖了,好像也長高了,穿著一身湖藍色的衣裳,白嫩嫩的脖子和手上戴著的珠寶更顯得整個人嬌俏可人。
王永安不禁在心中一陣歎息,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。
他與葉哥兒就這麼錯過了,當初娶了趙琪之後,他本來想著等考上舉人後,就納他做個小的。
真是造化弄人,罷了,也是這葉哥兒沒福氣。
一看他看葉哥兒那惡心的眼神,曆紹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,上前一把握住王永安的手,熱情的不住搖晃著,“這位就是舉人姐夫啊,久仰久仰。”
“啊啊啊!快放手,你要乾什麼,我的手要斷了!”手骨好像要被捏碎了,疼的王永安不顧形象的大喊,又掙脫不開。
趙琪見狀也急的不行,“你乾嘛!快放開我相公,我相公可是舉人,以後還要當官的,這可是寫字的手,弄壞了,你幾條命都賠不起。”
這邊孫嬌一把拉住趙田,示意他彆管,在一旁看熱鬨,趙父趙母可就坐不住了。
“曆哥兒婿,有話好好說,彆動手,彆動手。”
“是呀,是呀,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動手了。”
“趙葉,你還不管管你相公,讓他趕緊撒手,我相公的手要是有個什麼,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雖然看著王永安齜牙咧嘴的樣子實在好笑,但是他畢竟是個舉人,趙葉也怕相公真把他捏壞了,到時惹上麻煩。
便開口勸道“相公,你快彆跟哥夫鬨著玩兒了,他是個讀書人,受不了你的勁兒的。”
“什麼?什麼鬨著玩兒?趙葉你在這睜眼說瞎話”
還不等趙琪嚷嚷完,曆紹便撒開了手,無奈的說道“唉!真是不好意思啊,二哥,哥夫,我平時打黑熊,打野豬的用慣了力氣,沒想到你身子這麼弱,平日裡得多練練啊。”
“我聽說這考科舉在考場裡一待就是幾天,彆到時身子撐不住倒在裡麵。”
王永安強撐著說了一句,“這科舉的事兒就不勞你費心了,畢竟你這輩子也進不了考場。”
見他還嘴硬了,“不行,你這手這麼重要,要是真傷了就是我的罪過了,走,我現在帶你到村醫那看看去。”說著就要拉王永安走。
“什麼?!我不去。”大過年的看病,這不是找晦氣嗎,再說了,就這麼大張旗鼓的去看村醫,那不都知道他一個大男人被曆紹捏了兩下手就要看村醫,那他的臉往哪兒擱。
隻能恨恨的說道“沒事兒,就是第一下那個勁兒我有點不受,後麵就不疼了,不用看什麼村醫。”
趙琪可不想罷休,“相公,怎麼就沒事兒,你”
還不等他說完,王永安厲聲嗬道“好了,都說我沒事兒,彆再提這事兒了。”
明明是為他出頭,他不敢惹曆紹,反倒衝他吼,趙琪一口氣憋在那,差點兒氣死。
曆紹則嘻嘻哈哈的說道“沒事兒就好,哈哈哈。”
其餘的人也趕緊打著圓場,岔開了話題。
這時趙葉想起,今天怎麼沒看見大姐大姐夫還有那倆孩子,還有趙修文也不在。
便問了一句,“大姐怎麼沒回來,還有修文呢?”
趙母說道“你大姐找人捎信兒來了,她婆婆要不好了,她們兩口子得在那守著,怕隨時就”
“這老婆子也是真晦氣,害得你大姐大過年的不僅回不了娘家,還得伺候她。”
見趙母又要罵上大姐的婆婆,趙葉連忙轉移話題,“還有修文呢,修文怎麼也不在家?”
果然提起自己寶貝兒子的趙母,瞬間眉飛色舞,“娘跟你說啊,你三哥出息了,這段時間天天在鎮上跟他的同窗搞什麼買賣,乾的可好了,前些日子回家還給我拿了十兩銀子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