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曆紹這邊收拾好東西,估摸著時間差不多,準備和沈安一起去找劉武時,就見他拿著行李一臉不高興的走了進來。
“劉兄,怎麼了,這是?”
“曆兄,剛才孫誌到我那兒找我了,說是他們兩個想等武考成績出來之後,再回去,就不和咱們一起走了,他們兩個果然來這一手兒,真是…”
“好了,彆生氣,反正以後也不會跟他們有什麼交集了,他們要是真跟咱們一起回,接下來的幾天氣氛反而尷尬。”
“我就是氣不過,當初是他們找不到同行的,為了省銀子找上咱們,現在又這樣兒。”
其實平時劉武也不是這種婆婆媽媽的人,他就是生氣兩人言而無信。
而且之前江瑞對著曆兄的那副嘴臉,想想就惡心,什麼叫他們有錢人怎麼怎麼!
他跟曆兄這一路上不說對他們多照顧有加,也是將帶的點心乾糧什麼的都與他們分享,真是白眼狼!
曆紹看著他憤憤不平的樣子,覺得還是年輕,沒見過什麼人,又覺得他赤誠,“行了,咱們快走吧!”
“沒有他們,咱們三個一路上更自在,我還讓沈安買了不少點心包子肉餅的,咱們路上吃,這回也沒人說咱們有錢人炫富了。”
他現在真的真的隻想趕緊回家,對於什麼江瑞,孫誌的真的不在乎。
劉武更覺得曆紹這人大度又大氣,沉穩冷靜,不像他毛頭小子,毛毛躁躁的,自己以後一定得多跟他學習。
沒了那兩人,三人便趕緊辦了退房,坐上了回程的馬車。
一路上曆紹一直叫趕車的師傅快一些,他可以加錢。
心裡也一直懊惱著,為什麼要答應帶著沈安,為什麼要答應和劉武同行。
要是他自己一個人不坐馬車,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能回到趙家村,現在可好,隻能在馬車上耗著。
見他這副樣子,劉武忍不住調侃道“曆兄你可真是離不開嫂夫郎,人家好多考生都是留在省城等著成績出來再走。”
“你倒好,隻想著回家,那些考完就走的大多都是家中沒有銀子,住不起這麼久的客棧,你倒反過來了。”
曆紹哈哈一笑,“考都考完了,在那兒等著也改變不了結果,如果考上了,鎮上會張貼告示,官府也會差人到家中報喜,何必在那兒傻等。”
主要是成績要天才能出來,他等不起啊!他半天都不想在那兒多待。
劉武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,“曆兄說的有道理,但是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,也做不到,曆兄豁達,我還要多跟你學習啊!”
出發來鄉試之前,曆紹就說過類似的話,說考完就直接回來,當時他覺得曆紹說的有理,便也決定不在省城等著,但是現在還是對成績有些憂心。
再著急這馬車也就這速度了,曆紹便打算和劉武聊聊,也讓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,“劉兄你肯定沒問題的,不要太過憂心。”
“曆兄,不如你叫我阿武吧,我家人朋友都是這麼叫我的,你比我大,我叫你曆兄,你還叫我劉兄,怪生疏的。”
他也想跟曆紹親近一些,曆紹覺得他這人也可以,便沒有拒絕,“好,阿武,哈哈哈。”
……
緊趕慢趕的車程用了不到七天,跟劉武道彆後,曆紹就帶著沈安往家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