曆紹在玄武軍,和上司、下屬、同僚的關係都很不錯,他為人豪爽,再加上自身能力強,大家也都願意與他結交。
連帶著他們的夫人夫郎,舉辦宴會時都會邀請趙葉。
對於這些邀請趙葉也不好直接拒絕,怕彆人覺得他瞧不起人,不好相處,給相公添麻煩,所以基本都是會赴約的。
他的這些小心思沒說出來,曆紹也全然不知,還覺得他現在每五日才休沐一天,能陪葉哥兒的時間少了很多,家裡的孩子也有人看著,葉哥兒能跟那些夫人夫郎的一起玩玩,解解悶也好。
對於參加這些夫人夫郎舉辦的賞花會,茶話會之類的,趙葉一開始是緊張加好奇,既怕自己哪兒做的不好給相公丟人,也好奇這些官太太、官夫郎是個什麼樣兒。
參加個幾回之後,趙葉完全適應了,也打破了他對這些官夫人、官夫郎的濾鏡。
她們湊在一起就是講吃、講穿、講戴,這個炫耀一下新得的雲錦衣料,那個展示一下新買的簪子。
要不就是說自家的孩子怎麼樣,相公怎麼樣,怎麼管好相公,收拾不安分的丫鬟小妾之類的。
一開始趙葉還聽的津津有味的,這些夫人夫郎講起故事,眉飛色舞,表情豐富,比茶館裡說書先生講的還精彩了。
不過聽著聽著也有些煩了,來來回回就是那點兒事兒,趙葉都有些不想參加了。
而且最近蘇岑跟那個戶部侍郎的二兒子好像真的要定下了,蘇岑就被他娘拘在家裡不許出門,聽說京城官宦人家定親可麻煩了,什麼三書六禮的,有的折騰。
相公當值,朋友沒時間和他玩,兩個孩子正是淘氣的時候,每天跟他親熱一番後,便一頭紮進相公專門找人給他們在家中打造的什麼“兒童樂園”裡瘋玩。
好像隻有他一個人沒事兒乾,所以這天就又參加了一個郎將夫人在家中舉辦的品茶會。
五六個人坐在花園的涼亭中,賞花喝茶,聊著聊著便又說起了家中的男人。
此時一位校尉夫人說道“哼!要我說啊,這男人都是一個德行,沒有一個不偷腥,不花心的!”
“我家那個,我都給他娶了三房小妾了,可他還不知足!又在外麵養了個小的。”
“前些日子被我找到了他藏那個賤人的地方,趁他當值我就直接帶人找上門去,好好教訓了那小賤人一番,就給發賣了。”
“本來這事兒就這麼了了,誰成想,他回來後知道了還跟我大吵一架,現在都半個多月沒進我的屋了,真是沒良心!”
“做的好!那些不三不四的賤人發賣了都是輕的,你家那口子也是拎不清,為了個玩意兒還跟你置氣,真是!”
“可不麼,黃夫人說的對,不過還是王夫人你心腸軟,叫我說,那個小賤人就該直接打死!”
“不過這男人你不能跟他這麼擰著來,你太衝動了,沒經過他就這麼把人給賣了,也彆怪他生你的氣,多傷他的麵子啊。”
“不直接賣了!難道我還得把他那外室接到家裡,好吃好喝的待著啊?!我憋屈不憋屈。”
“男人不都那個樣嗎,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你要是真把人接回家裡,沒幾天他也就膩了。”
“到時那人不就隨你揉捏,是打死還是賣了的都成,何必跟自己相公鬨得這麼不愉快。”
“周夫郎說的有道理,男人啊就是這麼回事兒。”
“是呀,你送到他嘴邊兒,他反而不稀罕了。”
幾人七嘴八舌的給王夫人出主意,安撫她,說著說著就又扯到什麼天下的男人都這樣,主要還是怪那些不要臉的賤貨。
趙葉在一旁吃著點心,喝著茶聽她們說,沒有發表什麼意見,主要是他覺得天下的男人不花心的有的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