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天後,到了出發剿匪的日子,曆紹沒讓趙葉去送他,怕趙葉舍不得,也怕自己舍不得。
趙葉這次也聽話的沒有去,因為他也怕自己舍不得。
曆紹便帶上精兵糧草出發了。
一路疾行,大約七日的功夫就到了嶺南省江民縣內。
自打進了江民縣,隻能用冷清來形容,雖是大白天,街上也少見什麼擺攤兒賣東西的。
街上的路人也很少,大多過往的也都是神色匆匆。
高武說道“曆大人,這江民縣縣城青天白日的就這麼荒涼,難道這群山匪就這麼厲害?!嚇得百姓們都不敢出來!”
“看來是了,怪不得上頭這麼急著命咱們出發剿匪,此地的匪患已成氣候。”
一旁的曾睿也若有所思的說“是呀,曆大人,咱們還是儘快到縣衙,好問一問縣令這群山匪到底是個什麼來路的。”
“好,咱們走。”曆紹點點頭,下令向縣衙方向行進。
高武與他同為校尉,是此次剿匪的副將,之前二人也見過,算是點頭之交。
曾睿這人是文舉出身,聽說頗有些才華,但是不知是運氣不行,還是本身科舉的能力不夠,三次會試都不過,現在是個舉人。
而且不知是他想開了,還是被打擊過大,打算不再參加科舉。
之前是在京城附近的一個縣做縣丞,隱約聽說他與玄武軍的都尉有些親戚,不知怎麼的這次剿匪就被塞進來做個了隨軍謀士,領參軍職位。
這一路雖是急著趕路,但三人也進行過幾次深入交流,畢竟三人也能算作是這次剿匪中最親密的同伴了。
幾次交流下來,三人都對彼此算是滿意,很聊得來,曆紹也覺得曾睿倒是個腹中有乾坤的,不是隻會死讀書的那種人。
至於參軍,隻是坐在馬車中,記錄著從出發開始的一切事項,等著剿匪結束後報告給皇上,並不與他們親近。
一行人還沒到縣衙門口就遠遠看到一群人在門口等著,看衣著打扮像是縣令還有衙門眾人。
還沒走近,田康平便殷切的帶著一眾人迎了上來,規規矩矩的行了禮,“下官江民縣縣令田康平,見過曆大人,還有各位大人。”
皇上派兵來剿匪,自然也會傳旨給田康平這個縣令,他也知道前來的主將,副將還有監軍的名字。
“田縣令不必多禮。”曆紹看這田縣令身量不高,人也算得上瘦,身上沒有佩戴什麼值錢的東西,一眼看過去,倒像是個清貧的官。
“曆大人,還有各位大人,您們可算來了,自從接到皇上聖旨,知道要派兵來剿匪,下官便天天盼著各位來。”
“還叫手底下的人天天留意著,一見到有兵馬來,就趕緊報給我。”
田康平之前在一個又小又窮的縣裡做縣令,雖說他沒什麼本事,但也不是那種魚肉百姓的官。
隻是偶爾收一點小禮,給送禮的人行一點小方便而已,在他管轄期間,他們那個縣裡從沒發生過什麼惡性事件。
雖然日子過得不算很富裕,但是他覺得已經很滿足了,沒想到這江民縣縣令被皇上處置後,倒把他給調來了。
要是以前的江民縣,是個富庶大縣,調他來他一萬個願意,但是現在可不是那麼回事兒,博塗山上的那群土匪實在猖狂厲害,他來了之後都得避著他們。
不過現在曆紹他們來了,田康平看著曆紹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,威武非凡,看著就能打能殺,盼著他們趕緊剿滅那群山匪,讓他過幾天安生日子。
“各位大人,一路舟車勞頓,先到縣衙裡歇息一下吧。”田康平說道。
曆紹他們沒有先跟他進縣衙,而是先讓田縣令手下的官差帶他們找到博塗山的位置,又熟悉了一下周圍的地形。
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,讓手下的士兵們先休整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