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吃過早飯,聽說了曆紹打算單槍匹馬到敵軍軍營前叫陣的幾個副將夥同莊明哲,追風一起到曆紹的營帳中。
知道勸不動他,也不再勸,改為要求他帶上幾個副將,負責安全保衛的親兵和接應待命的軍隊。
曆紹此舉在一些將士眼裡是魯莽的,衝動的,不知天高地厚的,但是在更多將士眼裡當得是真豪傑!
有萬夫不當之勇,此等氣魄,實在令人敬仰,軍中有此將軍,何愁敵軍不破。
便熱血沸騰的高喊著要同他一起去,一時之間,曆紹還沒出發了,士氣就高昂的很。
見此情形曆紹也很滿意,對於要陪他一起去叫陣的,自然是全都拒絕。
至於接應待命的軍隊,勉強允許他們跟著,不過也隻能遠遠的跟著。
眾人心中再擔憂,再不願也隻能憋著,畢竟在軍中曆紹說的話就是“聖旨”。
此時楚遼聯軍主帥營帳中。
幾個膀大腰圓,身穿盔甲的壯漢正圍坐在桌前豪邁的喝酒吃肉,幾人皆是一臉橫肉,不帶半點兒好人樣兒。
不過那一身隆起的肌肉和渾身散發著的戾氣就知道他們非等閒之輩。
最為惹眼的還是坐在主位的程峰,滿臉絡腮胡,一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斜劃至下巴,為他更添幾分凶狠。
兩把巨型板斧即使是在和兄弟們吃飯的時候,也放在隨手可以拿到的地方。
程峰和他的幾個兄弟吃喝的是開心了,一旁坐著的羅元武渾身不自在。
在程峰等人空降之前,羅元武是這楚遼聯軍的主帥,他也算出身名門望族,通過武舉入仕,人生順風順水。
在楚國剿匪無數,沒想到居然有一天要和這群粗鄙的土匪坐在一個營帳中,他還是還是屈居人下的那個。
這幫土匪一大早就在營帳中喝酒吃肉,真是看了都反胃,不想著製定作戰計劃好反攻景國軍隊,就知道吃吃喝喝。
這時程峰突然說“羅副將,剛剛你動了幾下筷子就下桌了,怎麼?我這兒的飯食就這麼不合你胃口?”
“末將不敢,實在是末將不習慣晨起之時就吃肉,才辜負了將軍的一番美意。”
心裡彆管怎麼吐槽,麵上功夫羅元武還是有的,想想又說道“將軍,雖然景軍嚴防死守,探子未能探得景向遠是否已經中招兒。”
“不過照之前的形勢來看,景軍應該乘勝追擊繼續進攻才對,遲遲沒有出兵,必定是那景向遠不好了,咱們何不趁機反攻?”
雖然他不知道遼國是如何暗害的景向遠,當初程峰幾人言之鑿鑿的說他們遼國已經派人去對付景向遠,他沒幾天好活了。
羅元武還不信,現在卻是不得不信了,心裡也暗自感歎他們楚國論手段還是遠不如遼國。
程峰還沒說話,他一旁的黃寬譏諷道“你也知道你是什麼末將,不是主帥啊!進不進攻,什麼時候進攻那是我們大哥說了算,輪不到你唧唧歪歪。”
“就是!他還以為他是主帥了!哈哈哈哈”旁邊的幾人也跟著哄笑起來。
頓時羅元武的臉就好似被放在火中烤一般,火辣辣的臊得慌。
屈辱感充斥了他的整個心頭,死死握住拳頭,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要跟他們起衝突,據可靠信報,這幾個土匪極為變態,曾經活吃過人,他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。
幾人又調笑了他幾句,見他連還口都不敢,隻覺沒趣兒,便不再理他,轉頭繼續喝酒吃肉,閒聊起來。
整個過程,程峰隻是冷眼旁邊,並不阻攔他這些兄弟對羅元武的侮辱。
“對了,大哥,要不明天就出兵把景軍殺個乾淨吧,咱們安營的這地方也沒個女人小哥兒的,實在難熬啊!”
“就是,殺過去,占領了城池,也好讓兄弟們瀉瀉火,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忍不住跑到定興城先去享受享受了。”
“老四說得對,除了女人之外,也好久沒痛痛快快的殺人了,我的手都癢了!”
“你們這幫小子啊!成,明天就出兵!殺他們個片甲不留!”
“哈哈哈!大哥威武!”
“大哥威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