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實驗又失敗了嗎？”狼人變異體，單手插兜，詢問樂獻。
樂獻說“是啊。”
狼人變異體俊朗的麵容，倏然冷下來。
樂獻看的表情變化，焦急解釋“因為這裡沒有南方研究所的龐大資料庫，設備也不行，還有……”
“我聽說玉瀾奚十幾歲的時候，用的就是這些設備。”狼人變異體冷酷道，“你比不上他。”
樂獻被他的冷凍的視線，看得嘴唇發顫，委屈得眼圈都紅了起來。
是，他確實不如玉瀾奚。
可像玉瀾奚這種神人，世上能有幾個？
狼人變異體沒心思看樂獻哭，叮囑“失敗了，就繼續。”
樂獻發現狼人來實驗室的次數越來越少了，而且，他的夥食也越來越差，周圍的變異體和人們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差。
變異體希望他能研究出厲害的藥劑，讓他們變強，他們好攻占城池。
人們希望他能仿造出玉瀾奚研究出的第四代空氣過濾器，不然他們會被這裡汙濁的空氣影響健康，甚至壽命。
他兩樣都沒有研究出來。
說閒言碎語的人，越來越多。
樂獻除了私底下偷偷抹淚之外，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“雕哥，我的飯呢？”樂獻問為自己準備飯的變異體。
這個變異體的身軀是人類的模樣，但腦袋卻是雕頭，雙手和雙腳都是鳥爪。
雕哥懶懶道“忘記了……”
“你怎麼能忘記了呢？”樂獻拔高聲音，他天天在實驗室忙碌得頭都快禿了。
一開始他們還能殷勤地給他送飯，漸漸的，需要他自己過來拿。
現在倒好，食物都不給他準備了。
“行了，給你給你……”雕哥從自己的大海碗裡，隨便倒了一點進樂獻常用的碗裡。
樂獻看著血肉模糊的生肉，眼眶赤紅。
他說“我會告訴狼亦。”
狼亦是狼人變異體給自己取的名字。
雕哥有恃無恐“你告訴吧。”
樂獻把碗裡的生肉一摔，倒在了地上。
卻在生肉裡，看到了一根人類的手指……
他驚恐地喊“這是人肉？”
“是啊。”
樂獻的碗滑落在地，他大步跑了。
“狼亦！”
“有進展了？”狼亦問。
樂獻喘著粗氣“雕哥吃人肉。”
“變異體吃人肉，就和你們吃家禽一樣，是很正常的事情吧？”狼亦神態淡漠，懶得在樂獻的麵前裝了。
樂獻的唇顫抖著“可是，你明明和我說過，你也喜歡我……為了我，你會讓人類和變異體和平共處！”
狼亦不耐煩“我騙你的。”
“我為了救你出來，再也回不去中心城了！陪著你跑到了設備陳舊的老城區，被日漸濃鬱的霧氣威脅生命，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？”
狼亦一巴掌甩在了樂獻的臉上“真是受不了你的愚蠢！你搞清楚，是我在容忍你！現在你得聽我的！好好把藥研究出來，不然我們下一頓晚飯就是你！”
樂獻無聲哭著，手無助地揪著自己的頭發。
“我算是知道為什麼玉瀾奚在城門口發現了你，還放你出來，因為他知道你不行！”狼亦見雕哥過來看熱鬨，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