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川的吻漸漸轉移陣地,由下而上,唇瓣到臉頰,臉頰到鼻尖,鼻尖到額頭。
最後,急轉而下,吮吸著她修長雪白的脖頸。
謝允舒軟綿綿地趴在他肩頭微喘,勾人的狐狸眼風情萬種,波光粼粼。
她趁機打量著四周的環境,好熟悉。
與記憶中,沈硯川在b市的公寓主臥,一模一樣。
多年前,她曾到訪過,在那張柔軟的大床,與愛人完成肉與靈的交融。
“唔~”
忽然,脖頸間又痛又癢,謝允舒控製不住地嚶嚀。
沈硯川抬起頭,放過她漂亮脆弱的脖頸,羊脂玉上由他雕刻完成的朵朵嬌花,正群芳爭豔。
他的指腹碾過那些花朵,滿意地看著他的標記,眼底的欲色愈濃愈厚。
“疼~”
沈硯川笑了,嘴角彎起明晃晃的弧度。
“嬌氣。”
謝允舒聽到他含著笑意的嗓音,宛如一根小羽毛,撓得她心癢癢,身體更是軟上幾分。
沈硯川感受到她整個人完全窩在自己懷中,胸膛上的親密接觸,柔軟又熾熱。
燙得他的心口一震,瞬間眸色儘變。
手指撫過她的秀發,順流而下,牽起幾縷發絲放到鼻尖,深吸其中的芳香。
“舒舒...”
沈硯川繾綣的尾音拉得略長,好久沒聽到這個愛稱的謝允舒離開他的肩膀,仰起臉看著他,安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。
他低頭親了親纏繞在指間的發絲,抬眸對上那雙魂牽夢繞的眼睛。
“我愛你。”
他們之間,無論多少話語,無論多少解釋,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。
唯有這三個字,能令雙方起死回生。
謝允舒的身體止不住的在顫抖,嬌豔飽滿的紅唇微張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明眸蓄滿的淚水頃刻決堤,衝出眼眶,劃過臉頰,半道被沈硯川的吻攔截。
苦澀的味道浸沒他的味蕾,向他述說著它主人這些年心中的苦與痛,而他心甘情願地照單全收。
良久,等謝允舒緩過來時,臉上一片黏膩。
她抬起手,指尖輕顫地摸上沈硯川眼下的黑痣。
當年的玩笑話,縈繞在耳畔。
“硯川,你這顆痣真好看。”
“舒舒,那麼喜歡摸它,是很喜歡嗎?”
“喜歡呀,這應該是上輩子我留在你臉上的印記,好讓我這輩子找到你再愛上你。”
“那,幸好它還在。”
幸好,時過境遷,兜兜轉轉,她還是回到他身邊。
摩挲好一會,謝允舒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龐,撫上他的眉眼,再從他高挺的鼻梁而下,停在他的薄唇上,指腹碾壓著他柔軟的唇瓣。
這無疑是,在點火。
謝允舒這把火,將沈硯川所有的理智燃燒殆儘,隱忍的欲望在爆發的邊緣。
沈硯川一把抓住她作亂的小手,舉過她頭頂,眼眸中熊熊燃燒的烈火似乎要將她完全吞噬。
這個眼神,謝允舒並不陌生。
他動情了。
她倏而嫣然一笑,在沈硯川沒反應過來時,傾身主動獻吻。
下一秒,她掉進深色的大床中,身後的柔軟支撐著她,身前的堅硬壓倒了她。
以愛作燃料,烈火燎原,無邊無際,不停不休。
“舒舒...舒寶...”
“嗯...在...”
“寶貝,你愛我嗎...”
“愛...我...愛你...”
“舒舒...彆走...彆再離開我...”
“舒舒...讓我留下來...好嗎...”
“好...”
“舒舒,嫁給我...好嗎...”
“...好...”
在洶湧的火光中,填滿身心的空白,解鎖房間的版圖,畫滿一地的塗鴉。
夜色降臨時,生命大和諧的樂章完成演奏,主臥重歸寧靜。
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味道,謝允舒躺在新的床單上,眼尾一片緋紅,紅撲撲的小臉埋在被子中,她累得沾到枕頭秒入睡。
沈硯川一臉饜足,滿麵春風,他伸手輕輕地撥開貼在謝允舒臉上的碎發,安靜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繪她的睡顏,要深深地融進骨子裡,刻到靈魂中。
時針不知走了多少步,沈硯川側身打開床邊櫃,拿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。
當年那個被血浸染的盒子,他扔了。
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後,重新換了一個潔白如雪的盒子。
沈硯川沒想到,還有機會完成它的使命。
他緩緩打開盒子,時隔經年,它終於得以揭開神秘的麵紗。
一枚鑽石戒指佇立在其中,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,也無法削弱半點它的光芒。
晶瑩剔透,璀璨奪目。
這是他當初準備的求婚戒指,也是他親手設計的。
按照謝允舒的審美,設計得簡約大氣的款式,放在現在也完全不會過時。
沈硯川拿起那枚戒指,多年未見,它依舊宛如初見時那般,流光溢彩。
而謝允舒於他而言,也是永遠宛如初見,永遠久駐心間。
他稍微抬起謝允舒搭在床上的左手,那枚鑽戒緩慢地,輕柔地被他推入中指。
正正好好,完美匹配。
繞了一大圈,它最終回到女主人手中。
沈硯川執起謝允舒的手指,傾身低頭,虔誠又珍重地落下一吻。
舒舒,你該對我履行遲到多年的承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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