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的是,她殘疾的父親曾經是宮裡的樂師,姓顧,此人還和潘玉郎認識,當時潘玉郎唱的所有戲,都是這位顧師傅伴的樂。
我做宮女那會兒,曾數次見他們在渡仙殿表演給太後看呢。
不用問,那小姑娘身為宮廷樂師的女兒,少說也會兩三門樂器。”
“她叫什麼?”
“顧良雨。”
“好溫順的名字。”
“是的,人也非常溫順。
我借著潘玉郎的眼,看了看顧師傅,又看了看顧良雨,決心已定,她就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選。
潘玉郎將一袋嶄新的萬星隕幣,稀裡嘩啦倒進這個小叫花子端著的破瓢裡,說既然是故交,那跟我回雲良閣,保你們全家不愁吃穿用度,是否願意來?
見他們猶猶豫豫,潘玉郎解釋道並不是讓你們的女兒去賣身,而是派去外頭辦事,你們每日在後廚當個幫手即可。”
“想必他們一口答應。”
“自然是一口答應。
我安排他們住進一間寬敞的廂房,還給顧良雨的母親找來郎中看病。
顧良雨見父母得救,朝我磕頭謝恩。
我挑明了對她說,需要她裝扮成北水人去要塞搜集情報,北水軍隊有任何風吹草動,她都要向明月盟通風報信。
這是項風險很高的任務,如果暴露身份還可能喪命,問她敢不敢去。
隻見顧良雨遲疑了片刻,點頭答應。”
“但她不像我們,她和北水無冤無仇,萬一反水,那可就成了敵人設給我們的眼線了。”
“她不可能反水,因為她知道她的父母實際上已經成為了人質。”
“辦得好,繼續說。”
“我叫她換上一套北水女裝,拿出一瓶染發膏給她染黑了鬢發,最後給她用了百合膏,封閉了種族斥力。
我對她說隻有找我拿解藥,她才能做回南音人。
此時的她,已和北水女孩沒有了任何區彆。”
“她自願服用?”
“是的,她服用時依然是低眉順眼,毫無怨言。”
“真是個單純的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