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盧笑而不語,其實這話也是她想說的。
隨後,盧盧讓風生先去她的屋裡躲一躲,到了吃飯的時候再出來,要見人就笑,禮禮貌貌。
風生說好。
他老老實實地跟盧盧來到房間,推門而入,不禁目瞪口呆,這屋內可謂和森林毫無區彆!
到處橫七豎八地堆滿了雜物,甚至那株老槐樹還連枝帶葉探進了窗台。
“你不論住在哪都能把它住成地宮。”
“嘿嘿,差不多吧,我習慣住在淩亂的環境裡。喏,床底下有個罐頭,罐頭裡還住著一隻蜘蛛。”
“蜘蛛?”
“它是我從一隻黃鸝鳥的嘴邊救下來的,現在養於床底,每天都要捉些蟲子回來喂它,我還給它起了一個名字,叫點點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叫它出來玩?”
“我試試。”說完,盧盧吹了聲口哨,果然一隻花蜘蛛從床底下爬出來,一直爬到了盧盧的手心裡。
“這也太神奇了!你能和動物通靈?”
“不是所有動物,隻有蜘蛛、老鼠、蛇什麼的,因為地宮裡沒有貓狗,我隻能將這些毒蟲當寵物養,久而久之,就能和它們處出感情來,也掌握了如何與它們溝通。”
“難怪我喜歡跟你玩,搞不好我的前世是一條毒蟲。”
盧盧伏枕而笑,以溫柔的目光輕撫風生。
晚鐘敲響,日落掌燈,飛花弄晚,霞光盛放。
眨眼到了開飯時間,二人拎著飯菜找了個陰暗僻靜的角落坐下。
風生覺得這飯真香,狼吞虎咽,一眨眼就吃完了。
盧盧見狀,把她自己的分了一半給風生吃。
他們還在角落裡撿到一枚單星隕幣,盧盧拿它買來了一碗涼茶,兩個人你一口、我一口全喝光了。
晚飯已畢,天色已暗,再不走就回不去了。
二人步入森林,盧盧說她從未有過如此快哉的生活。
風生也說他從未如此開心過。
過了樹橋,盧盧問什麼時候能再見麵?
風生說,現在就可以再見麵!
盧盧見風生又一次賴著不走,彆提有多高興!
二人一路玩鬨返回要塞,靜止的夜中,十大名將墓的剪影仿佛一艘靠岸的大鐵船。
那麼問題來了——畢竟男女有彆,風生睡在哪兒好呢?
北水人與南音人之間存在天然的種族斥力,風生是不可能和北水人同住一屋的。
盧盧自然想到界外人,而金甲飛是槍隊隊長,會嚇到風生,於是她帶風生上樓找到況野“我的好朋友劉小二,能不能在你屋裡將就一晚?”
況野聳聳肩,點頭答應。
畢竟盧盧說什麼,大家都得答應。
風生進屋環視,小閣裡滿是實驗器材,幾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。
三人一起把這些東西歸攏到四周,稍微收拾出一塊適合休息的地方來。
見差不多了,盧盧這才道彆回屋。
夜間人定,寬衣臥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