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躺在沙發上的張星星胸悶氣短地醒來,就見死沉死沉一坨的黑眼鏡兒壓在她身上。
怪不著她感覺自己跟被壓在五行山下似的。
宿醉後腦袋還不太清楚,有些惡心的張星星,努力抽出來自己的手,揉了揉腦袋。不知道為何她一睜眼見黑眼鏡兒不省人事的樣子就覺得格外的煩人,當即,不假思索地狠狠推了一把。
皇天不負有心人,黑眼鏡兒一下子就被推了下去,倒在了地毯上,發出咚的一大聲。
壞了,不會撞桌子腿兒上了吧…
張星星頓覺不妙,連忙想起身查看,一個仰臥起坐後,卻又躺下了。
她低頭一看,哪個大聰明拿著個破破爛爛的床單兒都快把她裹成粽子了!
她扯了扯嘴角,剛想罵人,就覺得自己的嘴生疼,她指尖碰了碰自己的嘴唇,刺痛的感覺襲來,不用想就是受傷了。
靠,黑眼鏡兒是不是打她嘴角了!
突然,昨晚的畫麵在張星星開始運轉的腦海裡閃過,一幅幅場景鋪麵而來,張星星發出尖銳爆鳴。
後悔,特彆後悔。
啊啊啊,她現在後悔地想把昨天晚上為非作歹、膽大包天、肆意妄為的張某人給套麻袋丟河裡去!
隨後,她輕手輕腳地把身上裹著的“戲袍”給脫下來,起身坐起就看到黑眼鏡兒躺在地毯上依舊不省人事的畫麵,心底更是止不住的心虛,連忙把人扶到沙發上躺好。整個過程堪比年幼的女兒伺候癱瘓在床的老父親。
好不容易把這一坨搬到沙發上,累的氣喘籲籲的張星星坐在地毯上喘著氣,等氣息平穩下來後,怕黑眼鏡兒著涼去房間找了個毯子準備給他蓋上的張星星,視線飄忽間就落到了黑眼鏡兒的臉上,準確的是落在了黑眼鏡兒的嘴上,看見他嘴角同樣的傷口,就感到一陣窒息。
昨天就是這張嘴差點沒磕死她!
想著想著就回憶起昨天黑眼鏡兒倒在她身上,昏倒前說的話。張星星頓感呼吸不暢,心底更是湧現出一股煩躁和無措的情緒,她一下把黑眼鏡兒的整張臉給蓋了起來,索性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。
但這事兒怪黑眼鏡兒嗎?張星星摸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良心,拷問了一下她自己。
怪!
總不能怪她自己吧。
又不是她硬逼著他看才藝表演的,也不是她硬逼著他吃她自己做的菜的,雖然她把迷藥當成鹽,順的葡萄酒當成醋,做了一道“迷藥版”的糖醋裡脊出來,但這都不是她的錯啊,要怪,就怪黑眼鏡兒這貨心思不純,想看她的熱鬨,一直拱火,才被搞成現在這樣的!
張星星嗖的一下把鍋甩出去後,心裡一下子好了很多,絕口不提她昨天晚上格外顛的行為邏輯和準則。張星星治愈心靈的同時,又在心底多敲了幾下電子木魚,拯救一下自己的功德。
功德+1+1+1
她抬頭看了眼外麵天光大亮的早晨,又看了看吃了特效迷藥睡的香甜的黑眼鏡兒,大鬆了一口氣。
幸虧啊
張星星很快就開始毀屍滅跡,不收拾殘局。她動手前怕被蓋住頭的黑眼鏡兒給捂死了,又怕黑眼鏡兒被聲音吵醒,於是思考了一下,從房間裡找了一把剪刀出來,在蓋著黑眼鏡兒嘴部位置的毯子上,剪了個小洞,隨著呼吸輕輕起伏,看起來分外搞笑。
好吧,張星星就是故意的。
誰叫黑眼鏡兒昨天晚上暈倒前還壓著她不鬆手啊,害得她隻能憋屈地躺在沙發上動都動不了地躺了一宿。
很快,收拾好東西的張星星看著整潔的房間,滿意地點了點頭,樓下已經有車在等著她了,她轉身回房間拿出了收拾好的兩個箱子,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。
耳畔似乎隱隱約約地傳來了昨晚聽到的那句話。
“彆走,好不好”
不走?
張星星搖了搖頭,道彆也道了,玩也玩了,顛也顛了,這還不趕緊跑?要知道她現在最怕深受其害,清醒過來的黑眼鏡兒伸手庫庫給她兩拳。
一想到兩個人大眼瞪小眼,回憶起冥場麵的時刻,張星星就感覺到自己尷尬地腳趾抓地。對了,她這可不叫偷跑,這叫戰略性撤退戰術啊,記住啦~
張星星就這樣一個人悄悄地踏上了回家的航船,她站在船頭看著越來越遠的碼頭和這座瑰麗的城市,心裡感慨萬千,最後也隻化為了一句話消散在了風聲裡。
“再見,小齊。期待再見。”
還有,彆再因為接活兒,錯過了考試了,小心畢不了業啊!德國留子!!!
想到這兒,張星星掏出來一條潔白的手帕,看起來特彆多愁善感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,彆了乾巴麵包,彆了美食荒漠,她可終於要開始吃好的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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