彈了不知道多久的吉他,我便躺在了草地上,看起了星星全消失不見的天空,在雲的遮擋下,月亮也變得朦朧起來,似乎在隱藏著它的孤獨。
舒瑞走到了我的邊上,坐了下來說道
“怎麼不彈了。”
“沒人聽就不彈了唄。”
“誰說沒人聽,我有在聽。”舒瑞撥了下頭發,看著我說道。
“謝謝舒總賞臉。”
“下班時間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。”
我沒有說話,直起了腰,看了下時間,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。
我收拾起了吉他說道
“舒瑞,我要走了,明天要開始上班了,聽同事說新來的老板很變態,我可不敢遲到。”
舒瑞一臉嚴肅地說道
“老板隻會對能力不行的員工變態。”
“所以是不完全變態?”我笑了笑說道。
舒瑞白了我一眼。
“行了,我走了,你自己慢慢看吧。”
舒瑞說道
“早就看完了。”
我愣了下,難不成她是在等我?看了看眼前這個人間極品,我很快開始否定自己這個幼稚的想法。
“看完了你不走。”
舒瑞站起身來,又拍了拍褲子說道
“走了,我送你吧。”
“行啊,公司的福利越來越好了。”
車上,我看著舒瑞認真開車的表情說道
“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司機。”
舒瑞注視著前方,若有所思的說道
“開車都不認真的人,就不配開車。”
“我說,這件事都過去了,能不能彆記仇。”
“我不是說你。”
我相信她的話,或者說我願意信她的每一句話,這個外表冷漠的女人,或許也藏著一些心事,像她這樣的人,往往是孤獨的,她不停地工作也許是為了麻痹自己。
舒瑞還是安安靜靜開著車,儘管她比我富有一萬倍,又擁有超凡脫俗的氣質和美貌,此時我的心裡依然泛起了一陣莫名的憐憫,我想我一定是瘋了。
“陸晨,你會修水龍頭嗎?”舒瑞突然問道。
“看什麼情況吧,有的會,有的不會。你家水龍頭壞了嗎?”
“嗯。今天忘記叫人修了。”
“去看看吧。”
“嗯。”
很快我們到了舒瑞家的小區,到樓下時我想起那天把舒瑞抱上去的場景,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。
到了舒瑞家,我心裡犯起了嘀咕住這麼好的小區為什麼不找物業。
我把吉他放在那隻舒瑞曾經幫我擦藥的沙發上問道
“哪個壞了。”
舒瑞指了指自己的房間,然後走了進去,我也跟著走進舒瑞曾經給我劃下的禁地。
“就是這個。”舒瑞指了指洗臉盆上的水龍頭。
我看了看這個彆致的水龍頭,彆他媽說修了,我見都沒見過。
“哪壞了?”
說著我伸手就要去打開它。
“彆開。”舒瑞趕忙阻止我。
說時遲那時快,散開的水花噴了我一臉,連著舒瑞也被牽連了一點。
我趕緊把它關上,用手擦拭著臉。
轉過頭去,一臉哀怨看著舒瑞說道
“下次麻煩,說快點。”
此時舒瑞的臉上也有幾滴水,正在她光滑的臉上往下滴。
舒瑞看著我,突然笑了一下。
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。
我呆呆看著她那美得過分的笑容,沒有理會臉上的水,此刻彆說濺我一臉水,就是把我丟到臭水溝我都覺得是值得的。
然後我想起了一句詩秀麵芙蓉一笑開。
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覺得李清照的文筆也並不是那麼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