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麼樣,如果說姓林的和劉胖子的目的隻是為了羞辱我,讓我看清自己的位置,我想他們不僅達到了目的,而且還有意外的收獲。
他們用一出精彩絕倫的進攻擊潰了我原本已經破破爛爛的防線。
是的,我自卑了,我甚至不敢抬頭多看夏言一眼。
我喝了一口咖啡說道“不想。”
說完我便站起了身對夏言說道
“我回去了。”
然後徑直朝前台走去。
夏言也跟著我站起了身,跟在我的後麵。
我付了咖啡錢,走出門口,點起了一根煙。
夏言就站在我的身後,沒有說話,似乎在等待我下一步的動作。
我回過頭,此時的夏言剛好站在原點咖啡的招牌下,白色的燈光把她原本白皙的臉頰照得更加動人。我看著這張曾經隻屬於我一個人得臉。
我突然有種衝動,想要上去擁抱她,忘記她如今的改變,忘記她之前做的一切。
我隻需要記得她曾經的美好,記得她的笑顏如花,記得她的梨花帶雨,記得她身上的香味,記得她的喘息,記得她的輕聲細語,記得她那張依偎在我懷裡的安靜睡臉。
我還是克製住了,我想擁抱的隻是記憶裡的夏言,眼前的夏言就像一個錯亂時空下的虛像,我們之間看似很近,卻再也不能融合在一起。
我回了回神,問道“你的車呢?”
夏言指了指巷子入口的一輛白色奧迪a4。
我愣了一下,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開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。
夏言開口了,說道“你去哪?”
“到處走走吧,時間還早,不要忘了,我現在是無業遊民,你回去吧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
“不要,夏言,我隻想一個人走走。”說完我便朝著她車子的反方向走去。
走到了巷子儘頭,我終於鼓起勇氣回頭看了一眼,她站在她的車旁,看著我離去的方向。
此時我和夏言分彆站在巷子兩頭,四目相望,也許無論我們誰先朝對方走出一步,我們都將在片刻奔跑後緊緊抱在一起。
自從夏言回來後,不止一次對我表達了她的心思,而我每次都拋下了哭泣的她。
我不知道夏言此刻是否在等我邁出那一步,在對視了幾秒後,我回過頭,轉身走向了一條夏言看不見的人行道。
我和夏言的約見就這麼結束了,我的心也變得空落落的,我看著周圍到處的霓虹燈,大腦卻是一片空白。我仿佛回到了丟失夏言的那一年,不想看見整個世界的任何一丁點熱鬨。
終於我看到了一家商店,我走了進去,買了兩瓶廉價的白酒。
出來後我打了一輛車,去往了江邊。
我坐在原來的草地上,看了一眼無人光臨的長椅,想起了它那個崴了腳的主人。
此刻我是慶幸的,她的腳讓她無法出現在這裡,要不然我恐怕連一個喝酒的地方都找不到。
我吹著江邊涼颼颼的風,一口一口喝著十分辣喉嚨的廉價白酒,逐漸找回迷失的感覺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已經躺下了,口袋裡手機傳來連續震感讓心煩意躁。
我閉著眼睛下意識地掏出手機,隨手一滑放在耳邊。
“你在哪。”
酒精的麻醉下我壓根聽不出來誰在說話。
“你管我在哪,彆他媽再打給我了,傻逼。”
“你喝酒了?”
我把手機往邊上一甩,側過身去,很快便失去了意識。
“陸晨,陸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