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起了一根煙,舒瑞看著來往的車流,而我眼睛沒有一刻離開她。
抽完煙,又過了幾分鐘。
一輛賓利出現在了我的視線,我剛剛堅定下來的想要無賴到底的決心在這一刻崩塌了。
賓利停在了我們麵前,我的臉已經漲紅。
安騰從車上走了下來,他手裡捧著一束巨大的花,那是象征愛情的紅玫瑰。
他就像沒有看到我般走到舒瑞的麵前,帶著他標誌性的紳士笑容把花送給了舒瑞。
“生日快樂。”
“謝謝。”
舒瑞接過花,朝著賓利車走去,安騰貼心地幫她把花放到了後座後,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。
舒瑞帶著笑容坐上了副駕駛,然後看了我一眼。
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剛才說過的話,這時候安騰也第一次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,說道
“陸總,再見。”
“安總,陸總說要和我們一起去。”
“哦,是嗎?歡迎歡迎,那陸總也上車吧。”
安騰表現出了讓我痛恨的風度。
我承認自己沒有安騰那麼高的素養,因為我打小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,我的爸媽急了也會吵架,有時也會飆出一兩句臟話。我和一群同樣普通的夥伴一起長大,我們都是一樣的隨性,學不會在任何時候都保持紳士,保持風度。
我沒有理會安騰,忍著心碎走到舒瑞麵前,舒瑞側過頭,示意我坐上放著鮮花的後座。
我明白這是屬於舒瑞式的挑釁。
“你以為我不敢是嗎?”
舒瑞表情沒有了剛才的輕鬆,回道
“對,我就是這麼認為的。”
我們在一個不到五十厘米的距離四目相對,我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。
舒瑞先我一步把頭扭開,我卻莫名地鬆了口氣,或許再有幾秒我便要堅持不住。
“這次,你的認為,錯了。”
我走到了後車座,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。
安騰依舊保持著溫文爾雅,而我我堅信他的內心一定是不願意我坐上這輛車的。他啟動了車子,向前駛去。
他們開始很自然地交流起來,就好像我從來沒有坐上這輛車,而他們說的每句話都像在蹂躪著我。
我們在一個十分高檔的餐廳停了下來,服務員熱情地和安騰說著話,至於他們說的什麼,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。
服務員把我們引進了一間包廂。
包間裡的桌子很精致,卻不大,隻有兩張椅子,這是專門為情侶設計的。而桌上的菜品幾乎都是我沒有見過的高檔貨。
服務員拿來的紅酒我隻看懂了那是一個叫拉菲的牌子。
安騰伺候著舒瑞坐下,而我則是徑直坐到了舒瑞的對麵。安騰沒有露出任何不悅,讓服務員搬來了椅子,坐在了側麵。
“不好意思,陸總,我沒想到你要來,桌子有點小,不要介意。”
“我不介意。能吃了吧?”
我說著用餘光瞥了一眼舒瑞,此時她很自然地端坐著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
服務員原本準備替我們倒酒,在安騰的示意下,她把酒交給了安騰,離開了包間。
安騰先是做了一些我認為多餘的醒酒動作,然後給舒瑞倒了一點紅酒。
當他要替我倒下紅酒時,我阻止了他。
“我就算了,我喝不起這種酒,也喝不慣,家裡窮啊,我自己也沒什麼本事。”
安騰被我的話整沉默了,但依舊保持著微笑看向了舒瑞。
舒瑞說道
“我們兩個喝吧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