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晨,我在一間陌生的酒店客房裡一張陌生的床上醒來,盯著天花板好一會才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。
從床上坐了起來,準備尋找自己的手機時,我發現我的上身是赤裸的,而我的上衣也不翼而飛了。我想大概是昨晚我的上衣沒有幸免於難被我嘔吐到了,讓服務員拿去清洗了。
我在電視櫃上拿到了自己的手機,有幾條微信信息和幾個未接來電,全都來自舒瑞,她在夜晚九點多聯係不到我後夜晚十一點開始給我打了幾通電話,而最後一通電話是淩晨1點鐘打來的。我給舒瑞回了一條微信,告訴她我昨晚喝多了,現在才剛起床。
看完了手機,我給前台打了電話,確定了我的上衣是鐘靈讓服務員拿去清洗了,而在我掛完電話幾分鐘後,服務員送來了我的t恤,並告訴現在是早餐供應時間,餐廳就在酒店的5樓。
洗完澡,我到了酒店餐廳喝了兩碗粥後又回到了客房,在網上訂了一張回廣州的高鐵票。
無聊中,我點起了一根煙,拿著手機刷起了新聞。現在才早上7點鐘,我想昨晚一直擔心著我的舒瑞應該沒有那麼早醒,看到我回複的信息。
早上9點,我離開了酒店,給鐘靈發去了我回廣州了的信息,卻像石沉大海般平靜,沒有得到回複,我又給剛加上微信的黃阿姨道了個歉,告訴她昨晚我喝多了,所以才沒有回她家。
回廣州的一路上我的情緒都不太高,因為我一直在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,回想昨晚鐘靈的傷心,而似乎我自認為鐘靈還會在不久後再次聯係我,就像以前那樣,她並不會真的從此和我不相往來。如果她真的下了這樣的決心,也許她昨晚就會讓我自己一個人躺在路邊,而不是把我送到酒店,按照她的性格完全做得出來。
我想我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,大概是因為在我們的關係裡,我是被偏愛的一方,而往往被偏愛的一方心裡多少都會帶著些有恃無恐,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,但這種有恃無恐就像是自然形成滋生的,根本控製不了。而鐘靈的這種偏愛是我最希望她放下的東西,我更希望我們保持著小時候那樣的關係。
十點半,舒瑞終於給我回了信息,她並沒有責備我,而是關心起我昨晚喝了那麼多酒現在還會不會難受什麼的。按照她回複我的時間,我推測她昨晚一定在等我的回複等到了淩晨兩三點,心裡一陣自責。
回到廣州,無事可做的我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出租屋裡,便像平常日子般,提前到公司上班,在公司度過了很普通但是又很不一樣的兩天,普通是因為我做的工作都是一樣的,不一樣是因為公司乃至整棟樓都特彆的清靜,清靜到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。而這兩天我幾乎沒有怎麼開口講過話,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。
隨著辦公樓的上班族越來越多,我意識到假期也進入了尾聲,我想那些旅遊和回家的大部隊估計也差不多回來了,我在夜晚10點打通了鄭宇的電話,想找個人一起吃個夜宵,說說話,遺憾的是鄭宇告知我他還在老家。於是我又給陳楚打了一個電話,然而接電話的卻是小詩,看來他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,也許小詩都已經拋下了娜娜和陳楚住到了一起。
接起電話的小詩聲音輕柔地說道
“陸晨,我是小詩。”
和外界斷了兩天聯係的我聽到熟人的聲音後有些興奮,調侃道
“是我打錯電話了嗎?親,我打給的明明是陳楚。”
“陳楚睡著了。”
“這才幾點鐘就睡覺,瞧你把他累的。”
電話那頭的小詩緊張解釋道
“不是我!他是自己玩遊戲玩累的啦,就去小睡一會。”
“你跟他說,我想請你們吃夜宵,問他吃不吃。”
“好,你等會。”
電話那頭安靜了下來,小詩也去叫陳楚去了,10秒後,陳楚的聲音傳來
“吃,你在哪呢,我要吃燒烤。”
“要求倒是不高,那就原來那家老店吧,我現在就過去,你們也快點。”
掛了電話,我也叫上一輛出租車,十來分鐘便到了燒烤店。
到了燒烤店,老板娘親切地和我打起了招呼,和我聊了幾句關於假期的事情後,留下了一張菜單就去忙碌了。
在等待陳楚兩口子的時候,葉曉給我打來了電話,這讓我感到一陣驚喜,
“晨哥,你在廣州嗎?”
“在啊,你呢?”
“我也在呢,下午到的,想找你喝兩杯。”
“我前兩天看到你發朋友圈還在成都,怎麼突然回來了?”
“我就回來幾天,幫一個朋友忙,過幾天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好,一會見麵聊吧,我剛好約了人吃燒烤,我給你發個位置,你過來喝兩杯。”
“嗯嗯,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葉曉的電話,讓我的心情更好了些,我挺想知道她在成都的近況,特彆是她後麵還有沒有再見到阿雲。
陳楚小詩在不久後便到了燒烤店,而我以為此刻在杭州的娜娜也出現在了視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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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朝我走來,小詩朝我打了聲招呼,陳楚則是抱怨起我還沒點東西,娜娜則是直接坐了下來,一句話也沒說,幸好她的臉上帶著些許輕鬆,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黑著臉。
我對陳楚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