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橋就在山頭前掃落葉,這裡義工要做的事也就掃掃地而已。
那位把任務交給她的老道長隻說了在天黑前掃完就行,彆的隨意。
這裡來的人並不多,很多人祈福都是去坐落在景區的蓮雲寺,每逢節假日或者高考前,那裡都非常多人。
聽橋這段時間查過本市的遊玩地攻略,所以了解些情況。
清靜觀這邊就沒那麼熱鬨了,她小的時候這裡還多些人來,老人們常說的都是來清靜觀燒香,但離市區太遠了,而且上山的路並不好走,周圍也沒什麼景區。
人也就越來越少了,在哪燒香不是燒。
不過要是道長有心想吸引人來,其實也不是不能做到,可以讓人拍些道長養的貓的照片發到網上,慢慢營銷……
但看道長那悠閒自得的模樣,估計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了。
“橋橋。”
這熟悉的聲音聽橋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。
“剛剛看了下你的發布會。”她笑眯眯道。
季雪臣瞧見了她就是笑,“然後呢?”
他們在一起時總是開心的,臉上笑也是很自然的那種,不似他對待圈內人時客氣的微笑。
聽橋單手摸了摸自個的臉,演出不好意思的模樣來,“哎呀,某人的表白可真是讓我心動呢。”
季雪臣走過來拿過她手裡的掃把,一點羞澀都沒有,“那早知就讓你跟過去看現場版了。”
也不用上台,可以悄悄在後麵看著。
哦,他還可以說多一點。
“還是算了,要是去了我就沒這麼恰好想起這道觀了。”
說話時聽橋又指了指附近的幾棵棗樹,“我們以前來時,這裡還沒有棗樹呢。”
季雪臣也看過去,手上掃把沒停,“可能是道長後來種的,或者是鳥兒帶來的種子。”
見她忽然提這個,他“你想吃棗了?”
“?我也沒這麼饞。”
現在還隻是花呢,果估計要一兩個月了。
聽橋露出笑意,趁著他打掃的時候,故意往前多走了幾步,擋在他的路線上。
季雪臣也就跟她玩鬨起來,轉了個身,把一圈的落葉都撥到他們這來。
聽橋立刻跳開,“不行,不能這樣掃。”
他抖了抖手中的掃把,“現在我才是義工,你個沒工具的邊上站著去。”
聽橋“……”
哪有人這樣搶工作的,自己的工具都不帶過來。
事實上,季雪臣還沒同道長登記做義工,隻是問了她在哪,得到回答便踱步過來。
“路上還沒問你,怎麼忽然想過來做義工?”季雪臣雖然不驚訝,但是還是會好奇她這般的原因。
聽橋回頭看了下這座古老的道觀,青煙嫋嫋,與山間的雲霧仿佛一體。
季雪臣也隨她的動作往回看。
“大概是還願吧。”她道。
又或者是希望以後再不會像之前那樣了。
小的時候,她暈倒的頻率是很頻繁的,而且身體總是很弱……如今身體好了,就更不想再回到那種狀態了。
兩人在這山頭前掃到天黑,動作磨蹭,期間還會聊天,極其悠閒。
哦,中途老道長也出現過一次,是過來找那隻被他喂得肥嘟嘟的貓。
聽橋都看呆了。
那隻貓是忽然出現的,一過來就直奔一棵帶杈的小樹。
然後這隻貓就卡樹杈上了,肥嘟嘟的,眼神很是犀利,完全沒有胖到卡住的羞愧,樹都在搖了啊喂。
老道長解救貓的動作很熟練,而且一過來就直奔這樹……總感覺這樹有一天會承受不住貓咪的愛。
晚間過去用素餐時,還見到了另外幾位義工,據說說城裡壓力太大,來這放鬆一下,有個都已經待了幾年了。
道長並沒有禁止他們這些義工吃肉,可以下山去吃,不過要在規定的時間回來,還有就是不能勸彆人一起吃。
在這幾天裡,季雪臣還收到兩條沒署名的道歉短信,都是陌生號碼。
他已經把那兩個人拉黑了,應該是換了新號碼給他發的。
葉申打了電話跟他說那兩個人發了聲明道歉並且表明了要暫時退圈,還寧願向公司賠付了違約金。
據說那兩個人打算出國了,事業粉都瘋了,在微博罵了一通,言辭激烈。
他們所在的公司也陰陽怪氣地“祝福”了那兩人。
據說此事後來還成了圈裡教訓後輩經常舉的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