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橋發現一件事。
這些天,徒弟他似乎對她更好了。
雖然說以前也很聽話,但是最近明顯不同,這種好感覺有點怪怪的。
額,不會是看她快死了,好好表現一下師徒情誼吧?
聽橋哪裡想得到這個徒弟居然是想爬她的床,她的壽命不多,怎麼還會想到情愛那方麵的事。
就算偶爾有個瞬間,她也本能壓製了。
在陸行雋這邊,完全就不同了。
他在竭儘所能讓她喜歡,讓他不僅僅隻是她的徒弟。
他這樣做,在江湖上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,但世人說得再多又何妨。
身處不歸山,他們兩個早被武林上那些人胡說一通了。
而且,這些年一直有人在說他們這二人門派應該劃分到魔教。
去年還有魔教的人親自上門請他們師徒入教做長老,後來都被他打了出去。
她也說過,一切唯心而已。
……
隻是,聽橋再怎麼遲鈍,看了幾個月也發覺點東西了。
“我說啊,你是不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?”聽橋看著麵前這個端茶倒水的人,一臉沉思。
陸行雋頓住,這就是她想到的可能?
“沒有,我隻是想對你好而已。”
他既希望她知道,又不希望她知道得太早。
時機不對,怎樣都不能成的。
“哦哦……”
就在陸行雋放鬆之時,聽橋卻忽然湊近,“我發現你最近好像都不叫我師父了。”
雖然她也不在意這個稱呼,她對他其實也沒有長輩對待小輩的感覺,兩人就差個四歲,而且除了教他的時候,其他時候兩人相處也更像是朋友。
但是吧,他之前都那樣叫她的,現在好像刻意模糊過去了。
這是為什麼呢?總不可能不認她這個師父了吧?
看他言行舉止也沒那個意思啊。
陸行雋當然是沒有這個意思,他不過是希望她不隻是把他以徒弟看待。
他低頭裝乖,“沒有啊,師父。”
聽橋信了才有鬼,看著就是徒弟學壞了,不乖了。
於是提起劍要跟他比劃一下。
好吧,其實她就是沒事乾了,幾天前才從外麵回來,如今又閒下來了。
陸行雋同樣熟練地拿起劍應對,這樣的經曆過往也不是沒有。
其實單論劍法,聽橋是打不過他的,她本就在劍上麵沒什麼天分,在修煉《霸道訣》以前武功也很普通,她都是仗著內功壓製陸行雋的。
看著他愈發精進的劍術,聽橋安慰自己沒關係,在我死之前他都打不過我。
就在兩人打得正歡時,山上傳來了鼓聲。
這一聽就知道是魔教的人。
聽橋不耐煩地嘖了聲,“怎麼又來了?”
陸行雋收起劍,露出了和她同樣的不耐煩。
那些人的確很煩打擾到他和她練劍了。
這個“練劍”在陸行雋心裡等同於“談情說愛”。
可想而知,山上的魔教是多麼罪大惡極。
「絳河」卻是一副期待已久的模樣,這可是男主與魔教聖女的第一次交集啊!
劇情到底會不會變就看這了。
聽橋捂住耳朵,望著陸行雋,“你快下去把他們都給我趕走,吵死了!”
陸行雋頷首,“好,我會儘快回來的,你等我。”
聽橋點點頭。
待人不見後,她後知後覺,他剛剛是不是又沒喊師父?
哎,徒兒叛逆了。
眼睛往上一抬,就看見她那個“心魔”看著陸行雋離開的方向很是興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