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橋還沒嘗試過這種事,一時還有點新奇,特彆是在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隨她的動作而變化的時候。
仿佛將這人都掌控了。
她的動作並不熟練,有時會讓他悶哼一聲,從他眉間就可看出她剛才那下手法不對,於是另行調整。
到後來,漸入佳境。
那個清清冷冷的公子,一邊急促地喘著氣,一邊盯著她看,他的額頭上冒了汗,慢慢地凝成滴往下流。
臉色還有些紅,也不知是這升騰的熱氣熏紅的還是……
裴識卿被她折騰得無法自控,一時迷了神,微微低下頭,親了親她的發頂。
聽橋眨了下眼睛看他。
隨後又是彎唇一笑,輕佻地湊近咬了他薄薄的唇。
當然,彆的地方她也沒停。
前幾次她可是丟了臉,這次可要讓他來求求她才行。
於是故意用了下力氣,讓他嘶了一聲。
他似乎也看出來她捉弄的心思,便低笑著求饒,“殿下,饒過我,好麼?”
聽橋好笑地看著他“要我怎麼饒過你?”
裴識卿忽然湊到她耳朵邊,好似還輕輕吹了一口氣,“自然是希望殿下動作快些,力道適中。”
哪有這麼容易便宜了他,“那你求求我。”
他極為順從“識卿求殿下體貼。”
“……”
聽橋好想捂臉躲到一旁。
啊,這人好像真的被她教壞了。
她低下頭,“……真是便宜你了。”
裴識卿也垂著眼,盯著她白皙光滑的臉,眼睛裡蘊著情愫。
後來他們自然是換了地方折騰,半夜還重新讓人送了熱水過來……
次日醒來,聽橋發覺自個腦袋有點沉,裴識卿坐在床側擔憂地看著她。
她抬手摸了摸額頭,“我怎麼了?”
他也跟著摸上了她的手,“剛才讓大夫過來看過,說你受了涼。”
他覺得是昨晚拉著她胡鬨的緣故。
聽橋倒沒什麼反應,“哦——那我今天就好好休息。”
不過在看到他臉上的擔憂,還是補了一句“咳,我這病和那些沒關係。”
她覺得更主要的原因在早上跪的那一個多時辰……從前也是,每次回來都會病一場,隻不過她都讓人壓著沒傳出去。
其實這倒像是心病。
想到這,聽橋問他“除了大夫,你……”
話到這,又有些猶豫。
裴識卿將她的手重新塞回到被子裡,“識卿沒告訴彆人,連蕭大夫也是我悄悄去傳的。”
他早上說要給她傳大夫,她忽然就抓住了他的手,說彆告訴彆人。
裴識卿隻好是照做了。
聽橋便鬆了口氣。
若她生病的事傳入宮裡,魏靜估計又要傳她入宮了,還要問問是不是因為昨日讓她跪著受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