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邊已是天明，珣衍很早就醒了，不過還在床上躺了好一會。他實在眷戀這種平淡的溫暖，以至於久久不想起身。
珣衍側過身，小心地不去驚醒她，她也依舊閉著眼睛睡覺，看起來很是恬靜。
哪會聯想到昨夜的她勾著唇，壓在他身上，一臉壞笑地勾他的樣子……
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，輕輕撫了下她的頭發，目光沉靜溫和。
待此事了了，我們就成親。他在心中說道。
而沉睡中的聽橋還不知他的想法，也沒有考慮那麼多，她現在隻當做是露水情緣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珣衍才起身披了外衫，但還是靠在床邊，沒離開。
她的肩頭露在外頭，怕她受涼，他把被子往上扯了些，又往裡收攏。
做完這些，他才想起來她根本不會和普通人一樣輕易生病。
珣衍不免笑了笑。
聽橋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無聲的笑，“在笑什麼？”
她的眼睛睜開又慢慢眯了回去，顯然還不想起來。
哎，這幾日莫名就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……真是墮落了。雖然這般感慨，但她心中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。
“沒什麼，”他的笑意並未收斂，借口道，“隻是覺得你睡著的樣子和阿若還挺像的。”
聽橋“……所以我也像小豬崽？”
他們前幾日剛說過這個，阿若問聽橋自己睡著的時候乖不乖，聽橋隨口就回‘跟你之前看到的小豬崽一樣’，阿若還特彆樂嗬。
她這麼一說，珣衍也想起來了，他不由得咳了一聲，緩住笑意，“不是，隻是覺得你睡著的樣子特彆安靜。”
聽橋撇了他一眼，“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對你拳打腳踢？”
這要是在魔淵說不定就會如此了，即使休息也不得放鬆，否則下一刻麵對的就是死亡。
珣衍“沒有。”
和他在這聊了一陣，聽橋也差不多醒了，乾脆坐起來，手指略動，掛在屏風上的衣裳就飛了過來。
不過由於她這麼一坐起身，身上的被子都往下滑落了，上半身一覽無餘。
珣衍愣了一下，隨即將頭扭到一邊。
這讓聽橋停下了動作，饒有興趣地湊近他，“不是吧？你不是都看過了嗎？現在在這裝什麼君子？”
“這是不是有點虛偽了？嗯？”
她越湊近，香味就越清晰。
而被她這麼一說，珣衍臉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，他當然是都看過，而且也不止看過……但現在又不是……
“你換衣服，我……”
聽橋彎了彎唇，把那看著清涼的小衣丟到他身上，“你幫我穿。”
那小衣落在他手心，質感極好，柔軟絲滑，昨夜還是他親自解……一回想，便覺旖旎。
見他許久未動，又瞧見他耳根泛紅，聽橋笑道“不會嗎？我教你？”
“不……”珣衍猶豫片刻，“……我會的。”
畢竟昨夜也是他一點一點解下來的，細節清晰。
聽橋便轉過身，背對著他，臉上都是笑意。
珣衍慢慢將手抬起，又頓了一下，見她沒回頭，這才將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輕輕撫過。
“這第一步是這個？”聽橋直接笑了一聲。
珣衍尷尬地收回了手，“……不是。”
他拿起小衣，從她腋下穿過，這時她又輕輕笑了聲，“反了。”
珣衍這才發覺那繡著蝴蝶的紋樣反了過來，趕緊重新翻轉過來，慢慢貼合她，再係上小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