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珠幾人來到書房,都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特彆是留行和扶風兩人,跟著項溪這麼久,家都搬了兩次,也沒聽說過家裡有什麼傳家寶啊。
但當他們看到桌上兩個精美無比,又晶瑩剔透的燈盞後,都驚訝地張大了嘴。
“夫人,這燈盞也太好看了吧!”此時的珠珠,眼裡有光,“這些花瓣和葉子,是怎麼弄進去的?”
項溪嘴角一抽,姑娘你關注的重點很奇怪啊,難道不應該最先感歎,這燈罩好晶瑩嗎?
“師父,”留行道,“這是您用琉璃做的?”
“是啊。怎麼樣?”
“太厲害了!”留行道,“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匠人,也做不出這樣的燈盞。”
“是嗎?”項溪樂嗬嗬地道,“就是不知道送給皇帝老兒……不是,皇帝陛下當壽禮夠不夠格。”
“絕對夠了!”留行很肯定的道,“我敢打賭,就算是大夏皇宮,也絕對沒有這樣的珍寶!”
嗬嗬,不過是幾片玻璃而已,什麼珍寶不珍寶的。
不過有留行這句話,項溪這幾天也沒算白忙。
“夫人,”珠珠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,“我們把燈點起來試試怎麼樣?”
項溪點點頭,給燈盞倒上提純的酒精,然後將其點燃。
幽藍的火焰在燈盞上亮起,罩上三層的燈罩後,整個燈盞都變得藍光幽幽,看著分外的迷人。
“太漂亮了!”小財迷珠珠的眼睛,再次綻放出迷醉的光,“這麼珍貴的燈盞,怕是得賣一千兩……不,兩千兩銀子!”
“遠遠不止。”留行道,“至少五千兩,一盞。”
沒想扶風也搖著頭道“依我看,這燈盞價值連城,再多銀子也買不到。”
劉二傻也跟著瞎起哄道“對,這是我們的傳家寶,不賣!”
項溪做這兩個燈盞,自然不是拿去賣的。
一個她是真準備送給皇帝老兒當壽禮,另一個呢,則是拿去讓人砸的。
不過在這之前,她必須得先讓所有人都知道,她有兩個價值連城的寶貝。
“扶風,你跟我出來,我有事要問你。”
帶著扶風來到院裡,項溪問“接下來我就要打算對付你爹一家子了,你有什麼想法?”
扶風微微一愣,隨即道“扶風能有什麼想法?他為了自己的仕途,可以無情無義地將我娘和大哥趕出家門,這個仇怨,扶風這輩子也不會忘記。”
項溪點點頭,道“自古以來,仗義每多屠狗輩,負心多是讀書人啊。”
扶風……夫人,我也是讀書人!
“不過我知道,他畢竟是你親爹,對你有生養之恩,”項溪繼續道,“所以我答應你,不會把他逼到絕路。”
扶風默默點頭,對著項溪深深行了一禮。
他沒什麼能報答的。
隻能儘量輔佐好少爺讀書,爭取讓少爺考上……不是,爭取讓少爺多認識幾個字。
“但這件事你也得幫忙。”
“夫人請說。”扶風道,“隻要是我能做到的,絕不皺半夏眉頭。”
“不難不難,對你來說已經很熟悉了,”項溪道,“明天你去書院造個謠……”
扶風……不是的夫人,我真的是讀書人啊!冰清玉潔、品行端正,很有君子之風的讀書人啊!
為什麼造謠的總是我?
……
第二天,日上三竿。
項溪帶著兩個玻璃燈盞就出門,直接來到逸州城內最大的當鋪——賈記。
“小二,你們東家在不在?”
當鋪的小二最會察言觀色,見項溪穿著體麵,還是乘坐著大馬車來的,而且一來就要找東家,便知道是大生意上門啦。
於是他殷勤地打開門“這位夫人,東家就在後院喝茶,您先坐著,我馬上去叫。”
剛坐下不久,一個穿著長衫,頭戴氈帽的小老頭,手裡捧著一個古董茶杯走了進來。
一看是項溪,也稍微愣了一下。
“這不是項氏布莊的東家項夫人麼?”小老頭笑嗬嗬地道,“今天是什麼風,把您吹到我這小廟來了?”
“客氣。”項溪道,“貴姓?”
“鄙人姓賈,是這當鋪的東家,也是掌櫃。”賈掌櫃道,“不知夫人今天來,是要當貨,還是有東西讓我掌眼?”
“我有個家傳的寶貝,想讓賈掌櫃幫忙估個價。”
一聽是家傳寶貝,賈掌櫃就來了精神。
乾典當這一行的,最喜歡就是品鑒彆人家的傳家寶了,經常能遇到一些名貴的器物。
就是不知道最近這逸州城的風雲人物,相傳是個瘋婆子的項夫人,家裡又有什麼好貨。
“夫人,請拿出來讓賈某看看。彆的不敢說,賈某看器物的眼光還是有一些的。”
項溪點點頭,讓珠珠拿上來一個大大的木盒。
一看這木盒的成色,賈掌櫃的心就涼了半截。
新的。
新的就意味著,這隻是個普通的木盒子,那麼裡麵裝的東西,怕是也值不了幾個錢了。
不過既然都拿來了,賈掌櫃還是要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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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他輕輕打開木盒子,在看到裡麵放著的東西時,整個人直接化作了一尊雕塑。
即便他開當鋪幾十年,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。
他甚至連名字都想不出來!
琉璃燈盞?
不,琉璃不可能這麼純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