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二傻,你為何要燒我家的房子!”
折騰了一個多時辰,村民們終於把劉二傻三個人,逼到了項東家的房頂上,給團團圍了起來。
劉二傻可一點都不怕,坐在屋頂上一邊吃著糖,一邊樂嗬嗬地傻笑。
可扶風就不行了,他差點連命都跑沒了啊。
“項瘋子!”見劉二傻不搭理,村民們隻好把矛頭對準了項溪,“你說要怎麼辦?”
老村長也是滿臉的苦惱。
這劉二傻一家子不回來就罷了,一回來就鬨得天翻地覆,他想象中大家對劉二傻恭敬有加的場麵,是一絲都沒有出現。
“項氏,你們著實也過分了些。”
“不關我事啊,”項溪樂嗬嗬地道,“房子又不是我燒的。”
“那你們是一家人啊。”老村長都要哭了,“你不管他,誰來管?”
“那大不了賠唄。”項溪道,“房子被燒的人家,我都給建新房,青磚青瓦的。”
“當真?”
“當真當真。”
聽她願意賠償,大家便不多說什麼了,其實很多人都看出來了,她就是想幫幫村裡邊的困難戶。
不過畢竟以前大家都是針尖對麥芒,直接幫的話又放不下顏麵,便想了這麼個歪主意。
“珠珠,給錢!”
“嗯。”
這次珠珠沒摳門了,給那些家裡的草屋被燒的人家,按照青磚青瓦房的價格賠了銀子。
輪到老村長時,老村長卻板著臉“我不要你賠。”
“老村長,你為啥不要啊?”珠珠問。
“我們老兩口年齡大了,住不了那麼好的房子。”老村長道,“不如你用那些銀子,給村裡建個學堂。”
“建學堂倒是可以,問題是誰來教呢?”
“哼,本村長還是念過幾年書的,教一教村裡的小娃娃還是能行。”
項溪覺得吧,老頭這是被劉二傻刺激到了。
覺得楠竹村出了個舉人,不是因為彆的,而是因為村裡風水好啊,所以劉二傻行,彆人家的娃也行。
“小妹,”項東也道,“我有空也能教教。”
項溪心道你能有啥空,再過幾個月娃出生了,還要在鎮上去建酒廠,一個人掰成兩個怕是都不夠用。
不過這是好事,也花不了幾個錢,就算是滿足老頭兒的一點心願了。
於是當天下午,老村長就拿著項溪賠的銀子,去買了各種材料,同時又在村裡規劃了一片地方,讓十來個村民開始挖地基。
其他被燒了房子的人家也紛紛修建,在全村人的努力下,也就十天左右,房子基本就有了大致的雛形。
接下來的細致活,就慢慢地乾唄。
這十天項溪答應過劉二傻,要去山裡抓野雞、野兔,要去河裡抓魚,總之一家人玩得沒心沒肺的。
項溪還進到了沒人去過的深山老林,剪了許多野生的紅薯藤,在項東家山上的地裡種了下來,並叮囑一定要好好看管,這東西以後可有大用。
最後在要回城的前一天,項溪還是按照習慣,擺了上百桌的酒席,請全村的人們都來好好地吃了一頓。
張縣尉也帶著幾個兄弟,和陸縣令準備的禮物來了,劉二傻吃了飯,還死活要讓他一起去山裡抓山賊,把他弄得哭笑不得。
方靈兒是萬分舍不得項溪離開,當晚非要拉著她一起睡。
“瘋子妹妹,你們這一走,又啥時候才能回來啊?”
項溪也說不準。
這次回了逸州城,她也沒打算多留,而是準備去京城了。
因為秋天就是會試了啊。
雖然扶風被譽為逸州府第一才子,但那也隻是逸州府,這大夏國至少幾十個逸州府呢。而且更多繁華、富庶之地,那裡的學子們也將更加厲害。
所以想要考中進士,那可不是隨便考考就行的,扶風必須去更好的學府學習和深造。
“對了,”方靈兒道,“我跟項東哥商量好了,第一個孩子的名字,就讓你來取。”
取名字嗎?
項溪想想也行,反正這小兩口是她拉扯到一起的,她以後也不會要孩子,所以給大侄子取個名字也不算過分。
“就叫……項天歌好了。”
“項天歌?”方靈兒歪著腦袋想了想,道,“這是男孩的名兒,還是女孩的名兒?”
“都可以。”
“但有個天字,會不會對孩子不好?”方靈兒道,“我聽人家說,小孩子的名字取得越賤,才會更好養。”
項溪嗬嗬了,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歪理邪說。
“這名字也很賤啊,”項溪道,“項天歌,諧音向天歌,什麼東西會向天歌呢?”
“嗯……大公雞嗎?”
項溪……不是,靈兒嫂子你這腦回路的奇葩程度,絲毫不比劉二傻啊。
“鵝啊。”
“啊?對對對,是鵝!咯咯咯……”方靈兒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,在被窩裡都快笑岔氣了,“我還以為是大公雞呢。”
給大侄子取名字的事兒就這麼定下了。
兩人又聊了一些彆的,直到半夜裡才慢慢睡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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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吃過早飯,項溪一家便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楠竹村,項東小兩口和老村長將他們送到村口。
“項氏啊,是時候給劉家添個後了!”
項溪……對不起要讓您失望了。
“劉慶俞,往後若是當了大官,還是得回村裡一趟的。”
“嘿嘿嘿……”
劉二傻一陣傻樂嗬。
他肯定得回來啊,到時候再把全村的房子都燒了!
“走了!”
項溪一揮手,帶領全家上了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