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在下濟南相袁紹麾下南陽許攸,見過公孫將軍。“許攸麵帶哀色,向公孫續拱手道:“我主聽聞令尊戰死的消息,深感悲痛,特命我前來吊唁。”
“多謝袁公,先生快快請進!”說著,公孫續便把許攸引入府內。
一番客套後,許攸把吊喪的流程走完後,悄悄來到公孫續身邊小聲說道:”公孫將軍,我有一言,不知是否當講?“
”先生但講無妨!“
許攸看了看四周,見無人注意,便低聲說道:“在下聽聞劉備有意吞並公孫老將軍基業之意,將軍還需小心提防啊!”
公孫續聽後,臉色一變,怒道:”休得胡言!玄德公是我父的同門師兄弟,怎會有此心思?”
許攸微微一笑,繼續說道:“將軍,在下隻是聽聞一些風聲,具體情況還需將軍自行判斷。隻是,屬下覺得,防人之心不可無……”
”你若再胡言,休怪我對你不客氣!“許攸還未說完,就被公孫續氣衝衝地打斷。
許攸見狀,心中暗自冷笑,但麵上依舊保持恭敬:“將軍息怒,先前田楷將軍與劉備一同駐紮在平原郡,你找田楷將軍一問便知……”
見公孫續已經握緊了拳頭,許攸不敢多言,隻得拱手道:”將軍多保重,那在下就先行回濟南向我主複命了!“
公孫續點點頭,冷冷地道:“先生慢走,恕不遠送。”
許攸微微一笑,轉身離開了太守府。
懷疑的種子埋下後,就等著它慢慢發芽即可。
次日,公孫續找到田楷,問道:“田將軍,我父親戰死後,玄德公,在平原郡可有何異常?”
“異常?”田楷聽到公孫續的問話,眉頭微皺思考良久後,說道:“並無任何異常之處。”
田楷搖了搖頭後,好像又想起什麼繼續說道:“噢,屬下想起來了,老主公兵敗後,玄德便在平原郡大肆招募兵馬,擴充勢力,聲稱是要為老主公報仇!”
這劉備果然有問題,私自募兵,這可是為將者的大忌。知道你這兵招募來是乾啥的!
公孫續眼神冷冽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好一個劉玄德,竟敢背著我擅自募兵!”
田楷見公孫續有些氣憤,趕忙解釋道:“主公莫要動怒,玄德也是替老主公報仇才大肆募兵的。”
公孫續冷哼一聲道:“隻怕待他羽翼豐滿之時,便是他反噬之時。”
田楷急忙解釋道:“主公莫要聽信了小人的讒言,玄德雖有雄心壯誌,但他決不會做出此等之事!”
“我意已決,這劉備決不能留!”公孫續擺擺手,示意田楷不必再言:“田將軍,我命你即刻返回平原郡,將那劉玄德抓起來!”
田楷見公孫續如此堅決,知道再多說也無濟於事,隻好領命暫時退下。
離開後的田楷立刻寫了書信讓斥候快馬加鞭交給劉備,信上寫道有小人進讒言要害劉備,公孫續已讓自己出發來捉拿他,讓他趕緊跑路。
劉備忽悠人的本事可以說是一流的,從一個織席販履之輩,一路披荊斬棘,做到了漢昭烈帝,這為人處世的本事可不簡單。
所以,田楷寧願偷偷通風報信,也不肯劉備就這樣死了。
收到信的劉備,急忙找來關羽、張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