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雅間後,二人便向來鶯兒的閨房走去。
一路上,來鶯兒就像是失了魂的斷線木偶,腦中一片空白。
此刻,她的心中充滿了感動、震驚和幸福,同時也讓她不知所措。
回到閨房後,王鑠輕輕扶來鶯兒坐下。
看著她那雙空洞的眼睛,王鑠不禁好奇,這姑娘在瞎想些什麼呢?
不過他沒有打斷她的思考,而是選擇了安靜地陪伴在她身邊。
……
趁著這份安靜,王鑠開始複盤了一下他的計劃。
從一開始釀酒的時候,他便準備找一個靠山,而袁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。
因為這個時期,釀酒技術幾乎都掌握在名門望族或者世家大族手裡,雒陽紅一出,便會搶走很大一部分他們手中的利益,光憑王鑠現在的實力,是不可能對抗這些人的。
其它不說,光憑他們可以聯合起來不賣糧食給王鑠,這就可以讓他沒法釀酒。
而且天下這麼大,一個人也不可能把錢全部掙完。
所以他選擇了販賣銷售權,再以低廉的價格賣給有銷售權的商會,而不是直接賣酒。
自己讓出了一部分利給其他商會,這樣相當於拉攏了一些士族和大商賈。
得到實惠的士族和商賈自然不會找他麻煩。
而且也斷絕了出現商會聯合起來不賣糧的情況。
但是還有其他沒有得到實惠的士族,不排除他們會暗中使絆子,所以他就必須儘快找到靠山。
ps:曆史上,袁家的門風便是:博愛容眾,無所揀擇;賓客入其門,無賢愚皆得所欲。
大致意思就是,隻要你肯拜入我袁家門下,不管你什麼身份,什麼能力,袁家都會給你機會。
這也就是為什麼說袁氏門生故吏遍天下的原因。
而後來留在雒陽的袁家被董卓滿門抄斬之後,那些自稱袁家門生故吏的人,紛紛打著為袁家報仇的旗幟投在了袁紹旗下。
對,是投靠了庶子袁紹,而不是嫡子袁術。
當時氣得袁術破口大罵:群豎不吾從,而從吾家奴乎。
太平盛世看中出身,而亂世更看中的是能力。
袁紹很早之前就在養名,辭官守孝六年、禮賢下士、廣交天下英雄豪傑等各種標簽集於一身。
再反觀這時的袁術,雖然現在的他還沒開始過奢靡無度的生活,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為,名氣也遠遠不如袁紹…
扯遠了……扯遠了……)
所以王鑠敢肯定,隻要自己拜在袁家門下,自己肯定是會被接納的。
但如果自己去找袁家的話,那袁家就占據了主動權,而如果袁家來找自己,那便是自己占據了主動權。
剛好賽詩大會就是一個契機。
半月前,雒陽便有人在傳賽詩大會的事。
王鑠自然也有耳聞。
所以賣銷售權的時候,他故意作詩一首,額~~~雖然當時臨場發揮有些失誤,但也成功引起了劉掌櫃的注意。
而且既然是賽詩大會,酒水自然是少不了,抓住這點,在王氏酒坊開業當天,王鑠又免費送出雒陽紅,為詩詞大會提供酒水,向袁家示好,再怎麼說,劉掌櫃也應該出於禮貌邀請自己來參加吧,沒想到他後麵還贈送絕色侍女一名作為回禮。
不過遇到戲誌才和郭嘉卻是意外的收獲,想到此處,王鑠突然一驚。
我靠,怎麼把他二人給忘了。
待他回過神之時,發現來鶯兒正看著自己。
他迎上來鶯兒的目光,這次來鶯兒並沒有躲閃。
兩人四目相對,一時間,空氣中仿佛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。
片刻後,王鑠忍不住首先打破了沉默,輕聲問道:“鶯兒,現在你已是自由之身了,之後有什麼打算?”
來鶯兒微微一笑,眼中閃過一絲羞澀,“奴家自然是聽從公子安排!既然公子為奴家贖了身,那奴家以後便是公子的人了,若公子不棄,奴家願一直留在公子身邊伺候。”
王鑠心中一動,這感覺真尼瑪爽,自己好想在這溫柔鄉擺爛一生,怪不得曹操為了鄒氏,能害死曹昂和典韋,呂布能為了貂蟬殺害董卓……
不過自己也就是想想,如果真擺爛了,那不就白白浪費了穿越的機會……
“既然如此,那你隨我回府,見見我父親,順便認個門。”
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