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掌櫃聞言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接著又說道:"那本月二十九如何?"
“鄙人已經找相士看過,本月二十九乃是黃道吉日。”
王鑠:“……”
王鑠心中一凜,狗日的劉掌櫃,看來是有備而來。
劉掌櫃見王鑠不動聲色,心中有些不安,就怕王鑠反悔,又接著問:“公子覺得如何?”
王鑠本來想再找個理由拖延時間的,但想到劉掌櫃有備而來,肯定自己不管說什麼他都有應對之策,王鑠也不好再推辭。
王鑠抬頭看了看天色,深吸一口說道:“那就本月二十九吧。到時候在下帶著仆從來芳澤閣。”
兩人閒聊幾句後,劉掌櫃便匆匆離去。
王鑠也沒回府,而是直接打馬來到酒坊。
自從把酒坊交給史阿和戲誌才後,他很放心,他都沒去過酒坊,平日想了解酒坊的事,都是從二人口中得知。
酒坊內,史阿正在指揮那些仆從搬運,戲誌才則坐在案幾旁,翻看著賬本。
見王鑠來了,二人有些納悶。
戲誌才放下賬本,一臉玩味朝王鑠拱手道:“這是什麼風把王司馬吹來了!”
“說正事。”王鑠揮了揮手,打斷了戲誌才。
戲誌才見王鑠一臉嚴肅,也收起了笑臉。
這個戲誌才,剛認識的時候,靦腆得很,現在一熟,就越來越沒樣子了,妥妥的悶騷男一個。
王鑠也不跟他們廢話,直接開門見山道:“今日劉掌櫃找我了,我們約定好本月二十九把咱們酒坊的10個仆從交給他……”
王鑠說了一半便停住了,他見戲誌才、史阿,不慌不忙,從容淡定,史阿在一旁挖鼻屎,戲誌才繼續翻著賬本,仿佛就像聽到我今日吃了飯,一樣平淡。
他扭頭問向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史阿:“師弟,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?”
史阿撥出鼻孔裡的手指朝外麵一彈,疑惑地看著王鑠:“能有什麼不對勁的?”
“噗……”
見王鑠愣在原地吃驚得嘴巴都要掉地上了,戲誌才有些憋不住大笑起來,他突然放下手中的賬本,抬頭看向王鑠,“他要人給他便是,我另外準備了10人,他們離開了也不影響咱們酒坊正常生產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王鑠剛想開口又被戲誌才打斷。
“不是什麼?你不就是怕做假賬的事,穿幫嗎?”
“啊?這你也知道?”
“你放心吧,哪個世族家的生意不是兩本賬,甚至有些還有三本賬,你貪財好色才容易被控製,袁家才會大力提拔你,所以不要擔心。”
嗨!害自己白擔心一場,戲誌才果然靠譜,分析得頭頭是道,王鑠心中一塊石頭落地。
“那……誌才,你覺得我像是個貪財好色的人嗎?”
“不光像,你就是……”
接下來三人又隨便閒聊了幾句,王鑠便離開了酒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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