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鑠走後,賈詡站在城樓上,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數日後,渭陽君府門外,一名劍客著裝的人正朝著府門緩緩走去。
正常情況下,一般百姓進入郿鄔是不允許攜帶兵器,而這名劍客卻手持長劍,顯然他不是一般人。
門口的士兵立刻警覺起來,手握長劍做出一副要拔劍而出的姿勢,一名守衛上前阻攔,道:“站住!此乃渭陽君府邸,閒雜人等不得靠近。”
劍客隻是嘴角微微上揚,但並未停下腳步。
他一邊將手伸向懷中一邊走向上前阻攔的守衛。
守衛見來人將手伸向懷中,不禁皺了皺眉,然後用力將佩劍抽出,緊緊握在手中,以防不測。
隻見這名劍客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,遞到守衛麵前說道:“我乃是車騎將軍的師弟,你將此令牌交於師兄,他自然會明白我的來意。”
守衛接過令牌,仔細端詳了一番,見令牌上刻有一個大大的“王”字,“王”字背後是一把厚刃巨劍。這是王劍營的令牌,守衛自然是認識的。不過看眼前這人,不像是軍中之人,更像是一名遊俠。
雖然心中仍有疑慮,但守衛也不敢怠慢,於是他轉身對另一名守衛說道:“你在這裡看著,我去通報。”
說罷,他便匆匆進入府內稟告。
此時,王鑠正在前院健身,董白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癡癡地看著他,鄒婉、伏壽分彆站在董白身後兩側。
守衛入院後,急忙將府外的事,告知了王鑠,並將令牌交予他。
王鑠接過令牌後,麵露喜色,道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“諾!”
守衛領命而去,片刻之後,劍客被帶入院內。
聽到動靜的王鑠望向來人,正是他的師弟史阿。
兩人也是有一年半載沒見麵了,王鑠快步走上前去,將手搭在史阿肩上,笑道:“師弟,你怎麼來了?”
史阿微微一笑,道:“師兄,先前你讓我找會飼養鴿子的人,已經找到了。”
王鑠聞言,神色一肅,問道:“那人在哪?”
飛鴿傳書在三國,那可是黑科技,什麼八百裡加急,在飛鴿傳書麵前都是渣渣。
史阿點了點頭,道:“師兄,我已經把他帶來了,就在驛站中。”
王鑠眼中閃過一絲興奮,道:“好,快把他帶來。”
“諾!”
史阿領命而去,片刻之後,帶著一個中年男子走進院內。那男子身材中等,麵容樸實,看上去並不起眼,但他手中提著一個竹籠,裡麵幾隻鴿子正咕咕叫著。
王鑠走上前去,仔細打量了那中年男子一番,問道:“你就是會飼養鴿子的人?”
男子見到王鑠有些緊張,身體不禁打了個冷顫,然後恭敬地道:“是的,大人。小人名叫牛翔,世代以飼養各類鳥禽為生,對於飼養鴿子略有一些心得。”
王鑠滿意地點了點頭,道:“很好,牛翔,我且問你,若我讓你訓練出能傳遞信件的鴿子,你可能做到?”
牛翔撓了撓頭,有些自信的答道:“不瞞大人,這鴿子雖然可以訓練來送信,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事。需要挑選合適的鴿子,還要慢慢培養它們的方向感和耐力。如果一切順利的話,大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。”
彆說幾個月,就算等個一兩年,王鑠覺得也是值得了,畢竟飛鴿傳書對於三國時代的人來說,是前無古人的,正所謂萬事開頭難。
王鑠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接著說道:“幾個月的時間我可以等。牛翔,從今天開始,你就在這裡住下,專門負責訓練這些鴿子。你需要什麼資源儘管提出來,我會儘量滿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