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遼從孟津渡口渡河後,來到孟津關前。
按理說,司隸州的各郡縣已經各自為政了,這孟津關就不應該有守軍的。
但當他來到孟津關前,卻發現這裡關門緊閉,城牆上稀稀拉拉站著守軍。
張遼上前高聲喊道:“我乃並州牧麾下中郎將張文遠,奉命前來接管此關,速速打開城門。”
關上士兵聽到後一陣騷動,過了一會兒,隻見一個將領模樣的人站出來回話:“張將軍莫不是走錯了地兒吧!這裡乃是孟津關,屬司隸州!”
“那你等又是何人?為何在此駐守?”張遼皺眉問道。
那將領模樣的人答道:“我等乃是司隸校尉皇甫將軍部下,奉皇甫將軍之命,鎮守於此!”
當初王鑠為了拿到郿塢的守軍兵權,把城門校尉皇甫堅壽弄到司隸來到司隸校尉了,本來王鑠隻是想把他支走的,沒想到皇甫堅壽來了之後,居然還真把這個司隸校尉給坐實了。
有皇甫嵩的威名,再加上他確實有些本事,硬是把各郡縣太守、縣令製服地服服帖帖。
張遼聽後隻能威脅道:“我有軍令在身,若你們執意不從,那我隻能下令攻城了。”
看著張遼身後浩浩蕩蕩的軍隊,那將領模樣的人吞了口唾沫,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後,繼續說道:“我也有軍令在身,你若非要入關,那就儘管來吧!”
張遼眼神一冷,既然對方不肯退讓,那就隻好強行闖關了。
他大手一揮,身後的士兵們立刻擺好陣勢,準備攻城。
就在這時,一旁的賈詡阻止道:“文遠先彆攻城,孟津關地勢險要,城牆高聳,若強攻我們必定損失慘重。”
張遼點點頭,轉頭看向賈詡,“賈先生可有妙計?”
賈詡撫須沉思片刻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“我有一計,或可一試。”
張遼忙問:“何計?”
賈詡湊到張遼耳邊低語道:“我觀孟津關守軍最多不過五百人,我們可以將部隊分為十二組,每隔一個時辰,一組人馬前往關下做出要攻城的樣子,其餘各組則埋伏在附近山林之中。如此輪流襲擾,晝夜不停,必能使敵軍疲憊不堪。待到敵軍士氣低落之時,我們再一舉攻城,必能破敵,此為疲兵之計!”
張遼聽後連連點頭,“此計甚妙!就依賈先生所言。”
於是,張遼按照賈詡的計策,將部隊分成十二組,開始對孟津關進行輪番襲擾。關上的守軍被攪得日夜不得安寧,疲憊不堪。
數日後,守軍的士氣終於降到了最低點。
疲兵之計,最適合眼下這種情況,一方有人數優勢一方隻有地理優勢。
雒陽的八大關不是雄關就是險關,一般五百士兵完全可以抵擋上萬大軍數日時間,這段時間雒陽完全可以調集其他郡縣的士兵增援。
但現在天子已經遷都到長安了,雒陽也是一片廢墟,他們根本就沒可以增援的人。
“殺!!!”
“殺!!!”
孟津關下,又到了交接班的時辰,一組士兵正在有序的撤退,另一組士兵扛著雲梯與盾牌衝了過來。
城牆上的守軍們早已疲憊不堪,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並州軍,他們根本就不在意,其中一名士兵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說道:“我都好幾天沒睡了,真是煩不勝煩,不用管他們,反正稍後他們就會退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