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不去嗎?”江流景被拉著強行換衣服,心裡萬分不願,她對宴席實在沒有好印象。
“不行,這是皇家宴席。”白鸞替她除去身上衣物,換上江董明命人為她做的新衣,又按在梳妝台前。
“小姐你就跟著公子,有公子擋著你就不必怕說錯話做錯事了,何況我和白鸞還在呢。”青鸞在旁邊為她挑選發飾,不斷往她頭上比劃。
還好江流景也不愛打扮,現下能找到發飾較少,不然她猜想她應該會挺奪人眼球的。
白鸞似也知道她的想法,把搗亂的青鸞攆至一邊。
宮門前眾人下馬車步行進去,江家眾人得了恩典可駕馬車入宮門,江流景不時從揚起的車簾看到路過的人,基本皆是麵帶喜色。
“呼。”江流景長舒一口氣。
“來,不要緊張。”覃清婉把她的手放在右手手臂上搭著,江令儀在覃清婉左邊用嘴型對她說“姐姐真好看”。
進入宮殿後,江家被安排在皇帝座位下方一個座位,她和江令儀坐於江董明右後方,江行舟坐於她們左邊,江流景特地選了一個被柱子遮擋不易被人瞧見的座位。
她跟隨眾人起身舉杯,說著祝賀皇帝的語句,聽著皇帝的嘉賞和各方的恭維,其中來祝賀江董明的人一波又一波。
宴席後半段她淨看歌舞表演去,一時不察喝了不少茶,憋了一會發現憋不住了,江行舟不在座位,同覃夫人講了後悄聲退了出去。
一名小太監引著江流景她們去茅廁,指明地方後在不遠處待她解決後帶她們回去。
江流景不喜歡宴席裡的氣氛,細想後,帶著些不確定詢問道“公公,可有彆處休憩的?”
“有的,皇後娘娘在偏殿處和禦花園都備有地方,江小姐想去何處?”
“有沒有安靜些,離宴席地不遠的地方。”
“請隨奴來。”
小太監在前帶路時,江流景有些猶豫是否要去,白鸞在旁告訴她不要緊,她便放心跟去。
江流景遠遠地看見有人朝她們迎麵走來,為了避免麻煩,當機立斷喊住小太監,“突然有些口渴,我們回宴席裡。”
小太監聽見她的話,帶著她往回走,清朗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,“這算不算忘恩負義啊?遠遠看到就要避開了,我可是比虎狼還可怕。”
江流景轉身看向來人,秦聿文嘴角掛笑的看著她,有些不好意思道“宮中不比其他,自是要謹慎些,先前沒看清來人,還請莫怪罪。”
“如若心情不錯的話,可以考慮。”
“三皇子這叫得寸進尺了。”江流景鼻子微動,又笑了出來。
秦聿文看她吸鼻子,準備拿起自己脫下的大氅遞給她,問道“怎麼了?著涼了?”
“不是,是嗅到你身上的香料味道,很獨特。”白鸞站至她的身前,她連忙拒絕。
秦聿文將衣服放回太監手中,低頭嗅聞自己的衣裳,並無多大感覺,“這是進貢的香料,比較稀少,你若喜歡可帶些回去。”
“無需,隻是覺得特彆。”江流景與秦聿文隔著一個人的寬度,並行回宴席,“三皇子怎不在宴席上與同窗或是兄弟姊妹交談。”
“煩悶,對於你來說新奇,而我經曆了類似的宴席大大小小不下五十次,不如出來透氣。”
的確,他說的有道理。
走到離宴請宮殿不遠時,他們都不願直接回去,轉至一處亭子裡坐著,放下了來風那一麵帷簾,朝向宮殿那一麵的仍舊束起來。
“三皇子在扶蘇可有遇見什麼好玩的事情?”
“你們吧。”
江流景驚訝地回頭看他,笑著說道“說笑了,你和哥哥互相防備我還是能看出來的,沒有其他有趣的事情了嗎?”
“應當是沒有了。”
江流景聽此,有些失落,秦聿文忽地出聲,“還是有一件事,被一個小乞丐咬了一口,在手臂上,疤痕很久才消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