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三哥,我的及笄禮呢?”秦夭夭睜著雙大眼睛,撲閃撲閃的在他們眼前望著他們。
“先前不是送過?”秦淩昱語氣帶著不耐,斜睨一眼,倚在台邊。
“不一樣的,二哥沒有嗎?”秦夭夭的臉垮下來,委屈地說道“二哥來了便好,我還以為二哥不會來了。”
“麻煩。”他扯下腰間玉佩,丟入秦夭夭懷中,也沒有耐心再待在這裡,“走了。”
秦夭夭也不介意,拿到玉佩苦著的臉恢複過來,盈盈笑著高聲道謝,轉向秦聿文,滿懷期待看著。
“書棋。”秦聿文喚道。
書棋捧著方正長扁平的盒子上前,打開蓋子麵朝秦夭夭,裡麵是一副葡鳥流蘇紫金釵,是秦夭夭先前在宮裡看見貴妃佩戴鎏金釵的樣式,她想找人製作,尚未來得及,沒成想秦聿文送她一副。
“可還喜歡?”
“喜歡!”秦夭夭興奮得快要蹦起來了,奈何羅裙繁瑣,不好動作,“三哥,你果然是最寵我的。”
“那是當然,快去換身衣裳,看你被它束縛住了,晚些要開宴了。”
“好,三哥先去宴中,我稍後就來。”秦夭夭自己抱著那盒發釵匆急離去,身後宮人忙不迭地跟著她。
秦聿文輕笑,轉身離去。
另一邊,府中離宴席遠些的廂房裡,長公主與秦淩昱坐於其中。
“你不應來此,你該陪同夭夭,今日是她的及笄禮。”秦淩昱前來她這裡,她是不認同的。
“不如與各尚書的夫人小姐相談,她如此蠢笨,伴她左右有何用?”秦淩昱持不同意見。
“她是你胞妹,你不該如此說她,若我非長公主可助你一力,你是否也不認我這個胞姐?”
“怎會呢,秦聿文陪著她呢,何需我。”
“秦聿文?”長公主一頓,再次出聲語氣不似先前平淡,“勿掉以輕心,讓夭夭少與他接觸。”
“怕何?”秦淩昱語調高昂,勾著唇角,“怕他得知他的母妃實則為我害死的嗎?當初的人皆被處理乾淨,他又能從何得知。”
“不可不防,此言不得再說,如此,今後難擔大任。。”長公主再次警告他,讓他注意自己的言語行為。
“明白,淩昱知錯,望姐姐請教。”秦淩昱低頭躬身,向前作揖,眼睛不忿地盯著地麵。
若非還需她手中權力……
曇夢從外走至,在推門時遲疑片刻,目光在左邊停留,確定無異樣後才推門走入,對著兩人道“長公主,賞花宴活動已皆始,正待您出去。”
秦聿文與秦夭夭分開後,走到江流景所在之地,桌麵上擺著不少玉製品,玉佩、玉笛、扇子,和一些女子之物。
“江小姐挺招惹人喜愛的,宴中男子之物多半在此了吧。”
淩輕白和夏映水聽到秦聿文的聲音,趕緊起身行禮,給他讓出位置,江家姐妹因與他熟悉,相處時間長,淩輕白她們起身後想隨著起身時秦聿文已經坐下,讓他們坐下。
“這裡可有四位小姐,三皇子均歸於我身上,可是要害我與其他三位小姐的斷交嗎?”江流景與他自如地開玩笑。
“此言差矣,我並無此意,各位小姐見諒。”
淩輕白和夏映水很快回道“無妨,此些物品均已一一記錄下來,宴後將遣人送回。”
而江令儀沉默不語,低頭擺弄著棋子,催促江流景快些下。
奇異的棋子分布,和她們的下棋方式,讓秦聿文十分好奇,“這種下棋方式從未見過。”
淩輕白回道“此叫五子棋,與圍棋有所不同,將五子連成線即可。”
“看似挺有趣的。”
江流景與江令儀這局正好下完,江流景對他說“可要來試一試?”
“請江小姐指教。”秦聿文執子一笑。
江流景一愣,回道“謙虛了。”
江令儀貼著江流景坐著,淩輕白和夏映水麵對麵坐著,淩輕白偏向秦聿文,夏映水偏向江令儀。
“三皇子巧思啊。”夏映水突然說道。
棋局一開始江流景占據上風,主動進攻,下著下著她發現,後續的每一步都要去堵秦聿文的棋路,他布了一個很巧妙的局。
江流景不甘心,試圖從中找出一條路,但棋盤基本下滿棋子,秦聿文的白棋占據了每一個地方,她無法再開一條新路,舊的已經被堵,這局很明顯。
她輸了。
而且秦聿文還在讓棋,如此她還無法贏,受到了打擊。
“我認輸。”江流景將拿起的黑棋放回,雙手平攤,“初次接觸,可見三皇子聰穎。”
“三哥一向如此。”換了一身彩緞綢衣的秦夭夭出現在庭院中,站在秦聿文身後,壓下她們起身的動作。
秦聿文往旁邊挪動,看向秦夭夭。
“好看嗎?挑選了幾套衣裳才找到與它相配的。”
她戴上了他送她的那一副發釵,擺動幾下頭,發釵在光下熠熠生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