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人盯著吧。”
“我們先離開這裡可好。”
江流景看周邊穿著暴露,正待客人的女子們搖扇看他們,想起她與江行舟荒謬的傳言,便想快些離去。
“三位公子,不若來奴家這邊喝上兩盞茶。”離他們不遠處,與花青青穿著完全不一樣的女子喚道。
花青青的衣物基本將她包裹起來,兩次見她也隻是露肩膀,而這名女子,穿得基本約等於沒有。
江流景慌忙將視線挪回,也不顧秦聿文是否跟上,和白鸞朝外走去,“我們先行一步。”
“哈哈。”秦聿文笑著跟上她們。
下樓迎麵撞上老鴇,她笑眯著問道“貴客這麼快要離去了,不妨留下多玩一會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江流景拋下一句,逃也似的離開這棟樓,回到自己的馬車。
“三皇子,那您的酒……”老鴇問秦聿文。
“記著,下回再來。”
江流景在馬車上數著自己還有多少銀子,聽見外麵有人扣響車廂,掀起一角看,秦聿文倚著車廂抬頭看他,笑容一頓,她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?
“江小姐真的不能將這副模樣去掉嗎?”
“不能,還請叫我江公子。”
秦聿文就著這個姿勢看她,好一會都不答話,看得她不自在。
“小姐,天色不早了。”白鸞提醒道。
江流景看天邊太陽已經西斜,的確需要快些動身。
“若三皇子無事,我們便先行離去。”江流景見他也不說話,要放下簾子喚車夫前往東市。
“江小……公子是有事要忙嗎?”秦聿文在她手下邊拉起車簾,碰觸不到,但能感受到對方體溫。
江流景鬆開手,道“嗯,我要去找一個鋪麵,適宜開雜貨鋪的。”
“東市?若是東市的話,我可以幫忙,那一片鋪麵我比較熟,若沒記錯有鋪麵正在出售,應當挺適宜開一家雜貨鋪的。”秦聿文的另一隻手揉搓著下巴,努力回想的樣子。
“當真。”江流景驚喜道。
“我與那家鋪麵的老板還是相熟的,說不定能談談價格,少些銀子。”
“那……”江流景看了一眼白鸞,白鸞無聲說了句無妨,她才歡喜地說道“三皇子可否同我前去?”
“這……”秦聿文皺眉,臉上有些為難。
“若是不方便就不麻煩了,我們走。”江流景說道。
“誒,說笑呢,我可以一起去呢。”秦聿文有些無奈又有些可惜,這人怎麼這麼較真的。
一句軟話都聽不到。
秦聿文上馬車和她們同乘,坐得稍遠,“江小公子還沒回答我,此次去紅樓又是做甚?”他瞧著人打趣道。
“報恩啊,上回青青相救,我自當報答。”江流景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“派人送些寶物,無需江小公子親自前來的,莫非有其他企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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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是有我的理由,江公子,不是江小公子,不要亂叫!”
“好,江公子。”秦聿文正經地回道,但也不是很正經,眼睛還是帶著笑意,“那我的救了江公子多回,何時報答我的恩情?”
“時機未到,時機到了自會報答。”說完,江流景不甘示弱,八卦地反問他,“那三皇子去紅樓?”
“我去紅樓自是……”秦聿文嘴角噙著,盯著江流景不放,她背後被盯得起麻意,秦聿文又開口道“江公子真想聽?”
江流景直接不會是什麼好話,指不定是什麼浪言,她不是沒經曆過。
“不必了,不敢過問三皇子的事情。”
說完,馬車內沉默到駛至東市,秦聿文出去坐到車簷處指路,馬夫自他出來,手都是顫抖的。
馬車停至一處聯通各處街巷的地方,他們便下車,沒有直往秦聿文所說的地方,江流景想先看看街上鋪麵情況。
秦聿文陪著她逛,將自己所知的消息告知她,並給她意見。
不久之後,江流景看上一個店麵,掌櫃的也是正好要出手,但奈何銀錢沒能商談合適。
“江公子買東西,老板皆很開心吧。”秦聿文在看完她與那掌櫃商談完價格後,說了一句。
“為何?”江流景不解。
“若是我,估計能把價格談高,江公子要高價買回自己的中意之物了。”秦聿文回道。
江流景聽出來他這是在嘲諷她的談判能力,但又是實話,她無法反駁,不忿地看向白鸞。
“尚有進步空間,但不似三皇子所說之差。”白鸞安慰道。
她自豪地看向秦聿文,看,沒那麼差。
秦聿文忍住笑意,現在的江流景就像昂首的小雞,輕咳兩聲,詢問道“去我所說之地看看?”
“好,勞煩三皇子了。”
秦聿文說的地方離江流景看中的鋪麵不過幾丈遠,期間沒能說兩句話就到了。
隻是店鋪的主人有些出人意料。
“怎麼突然想要盤下這個鋪麵了?”司徒謨被秦聿文派人喊來,旱災一事,他身為禦林軍將軍也是多日奔波,此刻眼下還有烏青。
“非我,是這位小公子。”
秦聿文指著被他們對比身材弱小的江流景,發黃的皮膚,讓她更像得病多時的小公子。
起碼司徒謨是這樣認為的。
“你這是從哪撈來的病弱公子,鋪麵盤下了有精力經營?”司徒謨想上手拍打江流景的肩部,被白鸞擋住。
司徒謨挑眉,與白鸞較勁,手一閃又要往江流景肩膀拍去,白鸞仍是擋住,如此較量了兩回,司徒謨才收回手,“功夫不錯,身板雖小了些,是否要來禦林軍?”
“司徒將軍。”江流景朝他行了一個標準的女子禮。
“我是不是幻聽了?”司徒謨掏了掏自己的耳朵,他怎麼聽見江家小姐的聲音,站在麵前的怎麼看也不似江家小姐,轉頭看秦聿文拍去屋內桌椅灰塵後,泰然坐下了。
“您沒聽錯,這間鋪麵司徒將軍要多少銀子?”
司徒謨跳開,離她十尺遠,小聲責問秦聿文,“你早說啊!”
他剛才那力道拍到江家小姐孱弱的身子上,肩膀能錯位,他也能被江相江少卿剝去一層皮。
“你沒問。”秦聿文回道。
“司徒將軍?”
看他們竊竊私語,江流景小心地喚道。
“我這本就打算廢棄,江小姐隨意著給就行。”
司徒謨心中呐喊不敢要了,江大小姐怎麼這副模樣出門,是要謀害誰嗎?
“店麵失修、屋頂也需修繕,那我比市價低些給您,可行?”江流景問道。
“行。”
“不成,這裡許久不用,不值市價,八十兩足矣。”秦聿文出聲為江流景說道,引得司徒謨看向他的雙眼要噴火。
這裡可是值八百兩的!如此心善,為何不將他自己鬨市中心的鋪子給她。
“真的?”江流景心裡盤算著,如此能省下不少,“拿先行謝過司徒將軍,日後來店裡購買物品統統讓價五成。”
“那合作愉快。”司徒謨麵上不顯,心中在滴血。
不行,今夜進宮得搬些值錢的東西出來。
江流景掏錢時,他看到江流景懷中露出的玉佩,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聿文。
秦聿文正幫江流景寫契約,似沒看到他的目光。
順利蓋下手印後,司徒謨也一並將鋪麵鑰匙地契交於江流景,江流景朝他們告謝便離去。
“你將玉佩給她了?”
“賠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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