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日間騎馬時便已經輕微擦傷,夜間奔波導致雙腿更是在原本擦傷的地方反複摩擦,傷得更重,血液被裡邊衣裳吸收,才沒外露出去。
驚慌之下她對此腿間的傷沒有感覺。
“小心。”江令儀攔住她向下倒的身體,白鸞也走近了。
白鸞把手中的傷藥放置她床邊,和江令儀一齊扶起她,作勢要幫她除去下衣,江流景連忙擋住。
白鸞道“要上藥。”
“我自己來。”江流景擋住她們的手,拿過被子蓋住,詢問道“你傷可重?”
當時情況緊急,不由得她多想,在受脅迫時隻簡短地跟她說了一下她心中所想的計劃。
“你可看清剛才他們突進的方位?”不等白鸞回複,又說道“我假意答應,待到火前,搶過弓箭向對麵人射出,最好射中人,可能做到?”
江流景相信白鸞能做到,在看到她表示可以後,更是完全信任她。
在逃出後她也隻能朝秦聿文而去,誰都能出事唯獨他不行。
白鸞搖頭,她接著道“那也去休息,外邊安定下來了,也無需你一直候著,還有……”
轉頭看向江令儀,“令儀也先出去,我塗完藥再喚你可行?”
“可以,但是姐姐確定自己一人可以?”她幼時學騎馬時,因為傷靠後,自己上藥很難,常需喚人幫忙。
“確定確定,你們一個去歇息,一個在外邊候著,就如此決定了。”江流景大手一揮將她們都趕出帳外。
但這雖無禮卻合理。
皇帳中,除了剛回的太子秦歸仁與江董明之外,秦思衡的沉默質問皆是壓在他們心頭的大刺,他沉默,兩位重臣亦不說話,餘下人更不敢出聲,他質問更沒人敢回複,因著實在不明為何會有突厥人進到獵場。
同時秋獵提前幾個月就開始清理獵場,獵場布防也被摸清,秦思衡最為生氣的點仍是在無人得知情況,朝中誰與突厥共謀也無從得知。
皇帳裡的一趟,無人出聲,淩太尉淩正明和江董明二人偶爾出言同秦思衡商議,直至最後,也鮮少其他聲音出現。
此次短暫的皇帳朝會,定下的是朝突厥征戰,查明行刺一事交予了大理寺與禦史台。
眾人退去,江行舟與江董明被留下,秦思衡神情緩和,開口道“此回江相的女兒算是立了大功。”
“也是依賴了三皇子,三皇子這傷怕是要拖上些時日才能好了。”江董明回道。
“行了,此時又無外人,若沒記錯,是叫流景吧,柳兒的女兒,上回在宮宴中隻離得遠,但也出落大方,江愛卿瞧朕這三兒如何?這下也算是共患難了。再不然還有仁兒”
“那依不得老臣,還得看景兒自己,她的婚事自己定。”江董明說道。
江行舟附和,“臣瞧小景和三皇子也並無此意,再者臣也不願舍妹如此早離家而去。”
“行行行,我不過提了一下,兩人就忙著反駁了,要是換成彆人,我可是要治你們大不敬之罪。”拋下家常,秦思衡與他們談論起行刺一事。
“對突厥一事心中真無想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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