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清婉她們從扶蘭殿中出來,江令儀等不急要將心裡的疑問都問出來。
“母親,趣事是何事?太子和皇後在繞著圈子說什麼?”
待在前引路的宮人識趣地走遠些後,覃清婉壓低聲音說道“是姐姐還在世時與皇後口頭上開的玩笑,那時我們是閨中姊妹,在還未出閣時便約定了,姐姐的孩子與皇後的孩子訂下親事,若皆是女孩或是男孩就讓他們成為最好的兄弟姊妹,當下也沒簽訂契約,不必在意這個事情。”
“那為何,我瞧您是不願姐姐與太子結姻親。”
覃清婉看著江流景,好似透過她在看誰,道“那時沒想到她會成為皇後,皇宮裡身子骨好的人都無法剩下什麼,就憑你姐姐這身子與腦子,還是算了。”
江流景有一種不被任何人看得起的感覺,但好像沒得反駁,腦子也陷在她與秦歸仁有娃娃親一事。
江令儀看著有些呆的江流景,皇宮的確不適宜她待。
“可是,我瞧皇後娘娘似有意讓太子娶我,但又不是很願意。”覃清婉以為江流景還在放空思緒,畢竟從開始進入宮殿就沒說幾句話,這下說出這話,讓她震驚。
“太子是儲君,娶你江府可為其助力,也是情分,但你實際並不適合當太子妃。”
“就因為我的身子?”
“對。”
江流景無話可說,這樣的婚姻實際就是互為利益,毫無情感,思忖一會她說“如果對江府有益,我……”
“景兒!”
覃清婉和江令儀都轉身看著她,好似她說了什麼錯話,覃清婉道“你不能這樣想,以己為重,若江府需要你做出犧牲,那也不必存在了,此話於你也一樣,愛己,哪怕在江府待一生,也沒人敢說你們一點不好。”
江令儀原本和覃清婉一起怒看江流景,後麵莫名也被覃清婉一起說道了,讓她也謹慎行事。
並列站在一起的兩人,江令儀悄摸地對江流景說道“都怪姐姐說胡話,連帶我也要挨罵了。”
“如何,你不服嗎?初五趕緊與那月郡王說清楚,否則彆回來了。”
江令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讓覃清婉聽了去,又是一通罵,這回江令儀是不敢說話了。
江流景憋著笑,還是不說話的好,這下覃清婉的火力都轉移到江令儀身上了,也還好這邊沒人,皆去宴席中了,不然被人看去怕是要笑話她們。
叮鈴鈴
宮道後傳來鈴鐺的聲音,覃清婉也停止她的訓話,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隻見一蒙麵紅衣女子朝她們走來,初冬時節,仍是露著胳膊,下裙露至小腿,腰間的鈴鐺直墜裙角,兩手手腕處金環搭著鈴鐺,一步一響,如同風擊打宮鈴。
江流景看著就覺得冷,鼻子發癢。
她身後還跟著宮人,應是異國來的向聖上獻禮的。
江流景向旁邊讓步,讓她們先行過去,隻是突然在經過她時,紅衣女子停下向她行禮,非恒國的禮儀,江流景下意識回了恒國的禮。
做完一係列動作,紅衣女子離去。
“夫人小姐,宴會馬上開始了。”遠處的內侍對她們說道,其意讓她們走快些,不若將趕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