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曾聽過談及二小姐生父,府中應是唯老爺與覃夫人知曉。也不知是誰將此真假摻半放出去當謠言。”青鸞道。
至此她也想不明白,但放出消息的人她倒能猜到是誰,令儀應是去找他了,想了想,自己現在應當去看看覃夫人如何了?
“我們去看看覃夫人,林大夫告假回鄉都不在府中,不知可有及時尋大夫為覃夫人看診。”
待她趕到覃清婉院子時,被嵐蘭以覃夫人已經休憩為由不讓她進去,詢問清楚已經請大夫為她看診,身子無礙後才放心離去。
由覃清婉的反常,她看出此事非同尋常,現在她什麼都不清楚,亦不知從何下手,讓白鸞去打聽消息,自己則等著江行舟和江董明回府,再問清緣由。
剛出門的江令儀被候在江府門前的衛清帶去了秦韋所在的地方,他正在茶樓悠閒喝茶等待,見她來了,隻道一句,“恭候多時,二小姐。”
就好像他早有預感江令儀會來找他,桌上茶具皆是兩套。
江令儀喘著粗氣,毫不客氣地發問“為何要放出謠言,你要想做什麼儘可衝我來,不要波及江府!”
“我說過的,你若乖乖答應,現在便是相安無事,你不願,還讓人去說親,就彆怪我不擇手段,我曾警告過你的。”秦韋已無先前在城外對她的包容客氣,步步緊逼,不讓她有退路。
“你如此做最後哪怕我答應了,也已心生嫌隙,有何益處?”
“隻要你是我的。”
“你真是瘋子,彆再用這些手段,再危害到江府,我亦不會放過你,你彆忘了你現在是月郡王,作為使臣卻暗中危害重臣家眷,揭發到聖上那裡,你能逃嗎?大不了你死我活。”
她發現與他說清是不可能的事情了,上次他還有理智,現在的他像是被什麼刺激到了,不顧一切,將月郡王一事都忘於腦後。
轉身離開,在手觸及房門,秦韋狂笑在後邊響起。
“哈哈哈,好啊,不知你能不能承受江府眾人入獄的結果,亡命鴛鴦也甚是不錯,哈哈哈。”
“你……”江令儀被他氣得說不出話,她不信他的誑語,但不代表她能容忍他對江府算計的心。
“看樣子二小姐還不知道吧,你的生父是誰?”秦韋在桌子邊緣劃著,嘴角咧開,笑著說他所知。
滑到桌子邊角,將手抬起,五指聚攏,摩搓去指尖的灰塵,嘴角一直保持著勾起狀。
倏地抬起頭,與她對望,周身陰沉,“白氏貪汙案,二小姐也有所耳聞吧,震驚朝野的白家,身為禦史的白辭山收受賄賂,對百姓舉發隱而不報,包庇他那驕奢放蕩、草菅人命的弟弟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二小姐不猜猜我想說什麼?”
江令儀不應他,隻是看著他,“月郡王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“白辭山?甚傳他對自己的夫人極好,怎會是你的生父呢……”秦韋用左手撐著頭,停頓話語引導著她的情緒,“白辭山的弟弟白辭野,可謂出門便遭人打罵的一個人,因他株連九族的人,正是二小姐的生父呢,按理來說,覃夫人與二小姐為何還會活著呢?”
不可能,他在胡謅,她的父親怎麼會是被她唾棄的人……
“你有何證據?”
“我若無證據我怎敢同二小姐說呢,我怎會欺騙二小姐,勸二小姐自己好好思考,三日後給我答複,不然我手中的證據交到禦史台,江相還能保全自己?保全江府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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