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郡王對小女有意?”
收到江流景對他的邀約後,秦韋約是迅速就命人將回信遞回江府,應承去赴約,雖然邀約的地方有些令他出奇,但他豈會怕,帶上部分從百越帶來的求親物品前去,現正擺在身旁。
“覃夫人也已經聽說了,在下不才,自小以來,唯獨對二小姐動了心,故求娶二小姐是在下這一生最為要緊的事情。”
“若要你舍棄月郡王的身份呢?”
“自是願意。”
秦韋拾起了他那一副虛偽君子的模樣,可是在場的人誰不知他該是如何模樣,他這樣做給誰看。
江流景對其還抱有歉意,但他不顧他人去謀取自己利益的做法讓她對他毫無愧疚,甚至心生厭棄,礙於覃清婉還在此處,她隻能閉嘴不言,眼珠向斜後看了一下。
“那你現在是以何身份同我商議此事,又是要以何身份娶令儀,是月郡王還是秦世子?”
覃清婉雖說一心向佛,終日喜愛在佛堂中待著,身上沾染香燭氣息,柔和了她的性子,看著甚是慈愛,可她終究是個可以不顧一切與人奔逃,有魄力的女子,在她的壓迫下,秦韋突然覺得答應來江府是並不恰當。
這覃家的人,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。
“身份有何重要呢,婚事重在雙方,重在我之心意,覃夫人亦想將二小姐交於一名能視她比己重,萬事不如她的人吧。”秦韋道。
“當然,父母之願也僅為此。”覃清婉看向他旁邊的物品,的確是用了真心準備的。
秦韋看她似認同自己的說法,繼續道“我可做到如我所說,我對二小姐的心意,真情實意,我保她一生不受他人所擾,不因他人而委屈。”
“嗬。”
一旁的江流景沒忍住嗤笑出聲,“不因他人而委屈,月郡王這話說得甚是動聽,就是做的事情與說的話無一點相符,令儀最大的委屈恰巧來自你。”
“從聖前求娶,流言、李氏夫婦逼婚,到現在,月郡王手中仍緊握著東西不妨,以此逼婚,我隻能從中看出你的手段,絲毫不見真情,我該如何相信月郡王是要真心待令儀,而不是謀權手段。”覃清婉接著江流景道,順著她所說的話遞進。
秦韋換了一個坐姿,將手放於桌上,輕點,“我總要有一個籌碼,確保我能娶到她的籌碼。”
“我們不妨開誠布公,你將東西還於江府,江府可助你這一行前來恒國所求,百越國勢衰微,祈求恒國庇護,我家老爺可助百越與恒國建立盟約。”
百越欲與恒國建交朝中早有商議,百越離恒國甚遠,雖然百越之勢已經褪去,但若讓它與對恒國虎視眈眈的國家建交,對恒國並無好處,不如先行建交。
這也是江董明回府後對她所說,可以以這一點同他交易,百越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
可是,秦韋不是百越人,他也不重視這個。
“覃夫人說笑了,這與我何乾?”
“如此說來,若江府不應這門親事,手中的證據就會呈上朝堂,江府隻能在放棄令儀保住江府,與江府一齊入獄中選擇。”覃清婉將念珠收入懷中,念道。
“自是,選擇後一條現下也能進去陪同江公子。”秦韋半步不退讓,這讓江流景頭皮發麻,如此手段,讓人心生怯。
“來人,拿下。”
覃清婉拉著江流景後撤,一聲令下,周邊湧出數人將秦韋等人圍住。
覃清婉先前並未同江流景說會布這麼一個局,她手中常握的念珠已經不再,祥和慈愛的樣子也已經不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