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將江小姐的東西搬至我營帳中。”
思寧進去時,秦聿文和江流景各居榻上一邊,秦聿文神色小心,看著將江流景,將士謹從他的吩咐,江流景東西本就不多,不過少頃,東西已經搬完。
秦聿文讓侍女扶她離去,自己則是呆坐一會才起身,思寧趁此刻無人,走近他身邊道“殿下此舉不合禮法,若傳回朝中,對您對江小姐皆不利。”
“他們所說的無非是男女有彆,我娶她不就好了。”
“殿下!江小姐她……”
思寧想說,江流景已經不適再當皇子妃,但被他的眼神震懾,不敢再言,秦聿文麵無表情,“她在被拐途中遭人所救,那對小孩就是證明,又在突厥屠城被我所救,再無其他,可明白?”
“屬下明白!”
思寧震撼於秦聿文對江流景的情感,他在她的事情上,不思及後果,隻為了她著想,若如此下去,江流景必是他們的一大阻礙。
看著腳步快速回自己營帳的秦聿文,思寧心中冒出要除去江流景的想法,但書棋曾說過,三皇子的癔症是得她才有所改善的。
罷了,先如此吧。
“我失蹤後,江府如何了,哥哥與父親尚好吧。”
“你放心,他們皆無礙,此時他們應也收到消息,也算是心安了,隻要你好好養傷,回川就能與他們相見,勿再做傻事。”
“不會了。”
“可以同我說說你所遇嗎?”
“……好。”
秦聿文讓出他的床榻,在側邊小憩用的榻上休憩,江流景同他說著自己這一路的經曆,痛苦的事情一筆帶過,說得細致大多是所見景象,自己所感卻緘口不言,漸漸的她沒了聲音,秦聿文側頭看她,卻已經深深睡去。
在秦聿文想要閉眼休憩一會起身練兵時,突然聽到她的嚎叫,思寧也闖了進來,以為是進了刺客,隻見秦聿文抱著江流景不讓她亂動,眼睛緊閉,隻怕是在夢中再次經曆了痛苦,他沉默著退出,卻被秦聿文喊住,“喊太醫。”
江流景高燒昏迷,經過整夜的治療也僅是維持在低燒狀態,人一直昏迷著,偶爾睜眼也是在夢中,分不清現實與夢中。
但每一次她偶爾睜眼,秦聿文都陪在她身邊。
按他們原定計劃,本是與司徒謨彙合後一同出發,但思及突厥王帳所在地勢險峻,也不知明確地點,便決定讓司徒謨帶人先行出發,確定路線後大軍再行。
“你這是動了真情?我還以為你在做戲,那你怎舍得讓她呆在那裡,你也夠狠心的。”
“不過權宜之計,當時我無法脫身。”秦聿文眼神閃爍。
梅歸帆倒是笑了,“有理有理,江府搞定了?”
“尚未。”
“那三皇子這路難走啊,江小姐本人可願?她可知你的心思?”梅歸帆自顧自地坐下,為自己斟一杯茶。
她願嗎?
應是不願的,雖是為了讓她清醒,也藏了幾分私心,不管不顧的如此親了下去,她猛然地反抗讓他驚醒。
她雖未說些什麼,但眼中情緒將他出賣了,她震驚,不解,她對他從來沒有那種想法。
但她願與不願,均隻能是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