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這樣將人帶走,江行舟能放過你?你可彆說你不知江府對她的重視,前段時間但凡有與江流景相似的人都被找了一遍,得於此,不少被拐賣的女子因此被解救,這也導致百姓對她頗多關注,她現在不僅有江府,誇張些還有百姓,你可不要做蠢事。”
司徒謨與秦聿文從突厥王帳中巡視出來,並騎回去,看著蒼綠的草原,司徒謨心中歡暢,詢問起秦聿文欲提前帶江流景離開,前去彆地一事。
“她在軍中治不好,她向來喜茶,正巧小夏舉行茶馬古道集市,我也能順帶她去看看,不過你放心,在大軍回到瀝川前,我會前去彙合。”
“你如此仍是私自離軍,被得知免不了要被彈劾。”
“故我在命人捎信給江相時,也稟報了父皇。”
“早有所謀,不愧是你。”司徒謨隻覺自己此番擔心真是多餘,他從不讓自己落於下風,這麼淺顯的事情他怎會想不通,駕馬往前跑去,有一句隨風吹到秦聿文耳邊,“不過我有一事還需你幫忙……”
“不行!”
江流景緊抱著白鸞的木盒,警惕地看著佇立在她麵前的兩人,生怕他們下一秒就要上來搶走,雖然毫無道理,但是她就是有此懷疑。
秦聿文和司徒謨從外回來,同她說完要帶她先行離營後,提出將白鸞交於司徒謨保管,她自是不願。
“我們此次乃是輕裝出行,隨行人馬不過寥寥,你行動也不便,若有不慎,你會更自責的。”秦聿文說著,司徒謨在旁邊狂點頭,表示認同。
江流景用手背撫著盒子表麵,淡聲反駁,“那便不去,隨軍回川。”
“不行,你肩上的傷言太醫無法根治,不進行妥善的醫治你的右手就廢了,那邊有一妙手大夫可以醫治,你必須去。”
“這點傷不要緊……”
“你是真的有諸多辦法讓我生氣。”
“還給我,你彆鬨。”
“等你治好傷,回到川中就還你。”
木盒被秦聿文奪去安放在司徒謨手中,司徒謨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,但還是將東西穩穩拿在懷裡,盯著看了好一會。
江流景看到他的模樣,似是想通什麼,答應了他們讓司徒謨代為保管一陣。
“僅此段時間。”
她濃重不舍地看了一眼,才說出這句話,說完後她又陷入自己的情緒中,
留下秦聿文與她相伴,司徒謨帶著木盒徑直往自己帳中走,邊走邊吩咐,“將哈爾帶到我帳中。”
當夜,秦聿文命人將行裝收拾妥當,打算於第二日悄然離營而去,但仍是有些變故。
“當真是挺熱鬨的。”梅歸帆大半個身子從馬車上探出,江流景待在角落中,秦聿文真想把他一腳踹出去。
他已經做好準備在天還未明時避開他悄悄離去,沒想到還是被他追上,死皮賴臉地跟著,不知為何引得江流景也答應了,他也無法。
也是,他可是她多次的“救命恩人”。
秦聿文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,特彆在看到江流景會因他的話而淺笑,多日以來,江流景除了被他親和他要拿走白鸞一事上對他表情稍有不同,此外皆是沒有表情,沒有情緒波動。
但梅歸帆卻總能將她的情緒調動起來,因此他越看梅歸帆越不順眼,但梅歸帆就總愛在他麵前晃蕩。
“嗯。”江流景附和著回了他一句,秦聿文忍不住將隻剩半邊在車內的人踢了出去。
馬車外傳來梅歸帆的罵聲,“幸好馬車停了,如果我受傷了必得上告聖上,告你一個虐待良民。”
秦聿文忽視他,側頭同江流景道“我扶你下去?”
“不用。”江流景側身閃開,徑自下了馬車,秦聿文伸出的手停在半空,抓握了一下才收回,跟著下去。
江流景由侍女攙扶著,梅歸帆擠在她身邊,看他也下來了,兩人向裡走去,他們步伐不大,兩下秦聿文就追及他們。
先不說在這次集市裡是否讓江流景情緒有所改善,但的確讓她遇到了一個故人,她在她的攤位前買了一副手套,她沒認出她,隻是有所疑問她為何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。
也是,當時她的樣子與此刻完全不同,性彆也不同,她們的處境卻好像換了過來,當時的江流景是如同她這般歡樂幸福。
“你認識適才的女子?”梅歸帆捧著一堆手套,獻寶似的捧到她麵前,秦聿文麵前也一堆,隻是不像梅歸帆,放在腿上靜看著她。
江流景有些無奈,她不過買了一副,兩人見她難得有意相互爭著買,差點將攤位上買空,把周邊人都驚住了。
堂堂三皇子和堂堂梅家大公子,跟沒長成的小孩似的,幼稚,也讓她有了實在的感覺,好像活過來了一點點。
“不算認識,見過,隻是在此遇見覺得出奇。”
梅歸帆把手套往前蹭蹭,在江流景眼前晃蕩,“原是如此,那這些手衣,江小姐不收嗎?”
“咳。”秦聿文突然咳了一聲,讓江流景的手伸出去也不是,不伸也不是,梅歸帆很會利用自己的臉,微低頭,將雙眼睜得大又圓,讓人不忍拒絕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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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流景思忖過後,左手放到右肩,欲拆下布條,一起將手套接過來,秦聿文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動作,將梅歸帆手上的奪了去和自己的一起放到她腿上,轉頭瞪了梅歸帆一眼,梅歸帆聳肩。
“公子,到了。”思寧在外麵喚他們,梅歸帆避開,讓他們下去,秦聿文路過他時手肘狠狠地給了他胸腔一下,梅歸帆悶哼一聲。
而秦聿文帶著江流景頭也不回的進了醫館,馬車上獨留他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