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身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短袖襯衫,七分格裙,白皙的小腿曲線優美,從裙擺中伸出來,一直延伸進腳踝上方的白色短襪中,足下踏著一雙糖果色的塑料拖鞋。
少女的手中端著一個塑料的痰盂,輕車熟路地將其中的黃色液體傾倒在門前的下水溝裡。
倒完了痰盂,又將蓋子蓋上,用左手拎著,兩隻秀美的小腳一上一下交替著登上門前的台階。
她的腳尖剛剛觸到台階,圓滑的足跟便在拖鞋中輕盈地向上抬起,敏捷而優美。
細膩的白襪在運動中牽拉出絲絲紋路,也在肖堯的心中劃過道道美麗的弧線。
“鬱璐穎!”在她進門之前,肖堯從背後喊住了她。
少女停住腳步,轉過身來,右手抓著自己的左臂:“你下午怎麼翹課了?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姚老師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,”鬱璐穎垂下自己的眼瞼:“還以為你和我在一起呢?”
“啊……”肖堯的心裡微微一沉,希望班主任沒有給奶奶打電話。
“她要我告訴你,星期一早上到她辦公室去一趟。”鬱璐穎抿了抿自己的嘴唇。
真是傷腦筋啊……
肖堯解下書包,把《詩刊》拿了出來:“於老師讓我帶給你的。”
少女的眼眸中有了一絲笑意,好像見到了闊彆已久的老朋友。
她用右手接過了雜誌:“謝謝。”
“聽說你生病了,”肖堯重新把書包背回去:“怎麼回事?”
鬱璐穎咬緊了嘴唇:“沒事。”
“說。”肖堯上前了半步,語氣強硬。
鬱璐穎猶豫了一下,向肖堯展示左手手腕上的紅腫:“昨天夜裡睡得好好的,忽然被疼醒,好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,諾,就手腕這。
“今天早上我在堂裡陪舅舅吃早餐,忽然兩邊膝蓋和手肘都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,又都腫起來了。”鬱璐穎指了指膝蓋的位置。
“醫生怎麼說?會不會得風濕了?”肖堯關心地問道。
鬱璐穎搖搖頭:“我去醫院了,什麼也沒檢查出來。而且,上午的時候,我還覺得胃裡很脹,但是又什麼都吐不出來,一直到中午才好。中午的時候,手臂還有腳都無緣無故發麻……”
肖堯皺起眉頭:“聽起來真是邪了門了——你要不找你那個神父舅舅驅驅邪。”
“迷信。”鬱璐穎小小的翻了個白眼。
“穎穎!”樓上傳來了一個女聲。
“啊,我媽叫我了,再見。”鬱璐穎有些慌張,手提著痰盂閃進了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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