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憑我喜歡她?
賤不賤啊?
太賤了。
“我不要再喜歡她了!”肖堯發狠似地自言自語。
一邊說著,肖堯一邊把自己翻了個麵。
仔細想想,這事兒還真是夠惡心的。
作為男人,肖堯完全可以想象那個竊賊拿走鬱璐穎的貼身物品會用來乾什麼。
那不堪的畫麵不需要刻意想象,就在肖堯的腦海裡揮之不去,接著,一股怒氣夾雜著難以言說的心痛、妒意湧上心頭。
不行,必須要把這小子揪出來,讓學校開除他!讓警察審判他!
這不光是為了洗涮自己的小小冤屈。,更是為了弘揚這天地間的浩然正氣!
到了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時候,她鬱璐穎一定要跪下來哭著和自己道歉,才能獲得寬恕。
……
一種不可言說的欲望突如其來地襲擊了肖堯。
他下了地,仔細檢查了房門的插銷,又把窗簾布都拉好。
為了預防萬一,他又搬過一張椅子,把衣櫥的門頂住。
隨後,蹲下,打著手電從床底摸出兩本雜誌。
扯了幾張抽紙,他重新爬上床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手機的振動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大聲,把肖堯嚇了一跳。
誰啊,都這個時候了……
肖堯不耐煩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,翻身下床,赤著腳去書桌上拿起手機。
來電顯示號碼是鬱璐穎的!
“喂?”
“肖堯!”電話那頭,傳來了帶著哭腔的少女聲音:“你到底在乾什麼呀?”
“呃……?”肖堯有些莫名其妙:“沒乾什麼呀。”
“你太惡心了,你就是個變態!”
“不是,到底怎麼了啊?我真的沒拿你的——”
對麵不再說話,隻剩下一陣低低的啜泣聲。
“鬱璐穎……”
“你如果還想我和你說話,”過了半餉,鬱璐穎才再次開口:“馬上停下手裡乾的壞事,睡覺。明天我要和你談談。”
掛了電話,肖堯在房間裡轉了半天。窗簾確實拉好了呀,攝像頭?不可能吧……
應該跟這事沒關係吧。是說,如果能麵對麵談談,消除一下誤會,總不會是什麼壞事。
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,他才迷迷糊糊睡著,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上午8點半的彌撒早已結束,雖然是星期天,這個點教堂裡的人卻不是特彆多。
一片安靜中,隻聽得到堂外的蟬鳴。
是說,為什麼又要約在這裡啊?肖堯心裡嘀咕著。
莫非,她舅舅要來討昨天的“欠賬”?
上到二樓的時候,他聽到一個男聲從走廊儘頭的神父辦公室傳來。
“鬱神父……我想請你聽我懺悔。”
這男聲有點熟悉,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出來是誰。
“坐,你是對麵學校的老師吧,”這是鬱璐穎舅舅的聲音:“是教友嗎?之前沒看到你來過呀。”
“不是的,我不是教徒。我隻是……我不知道還能找誰說了。”
“告解是隻有教友可以做的,一般也不會這樣麵對麵。不過你既然願意向我求助,我也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這和藹可親溫柔到爆的聲音真的是鬱璐穎那個暴躁的舅舅?等等……學校的老師?肖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。
“謝謝您。不管我說什麼,您都會保密的吧?”
“哈,”鬱神父笑了起來:“這是一個神職人員基本的操守和底限。按照教會的規定,就算你和我說你殺了人,我也不可以報警。”
“啊,那倒不至於……”
這聲音……該不會是自己的班主任,姚老師吧?
“又偷聽告解?”少女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。
肖堯轉過身去:“沒有沒有,這不是在找你嗎?”
鬱璐穎今天把頭發紮成了一個高馬尾,上身著一件淡藍色的短袖t恤,下身是一條白色的過膝中褲,光腳穿塑料涼鞋。
少女的臉紅撲撲的,眼睛不看肖堯,轉身朝另一個房間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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