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o舒荷oo:弄得我尷裡不尷尬的,傻伐?
堂吉訶德:有什麼傻的呀,我跟你,跟她,我們都透明的,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。
oo舒荷oo:你還狡辯?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在傻妹家裡?還騙我說晚飯吃餛飩?
堂吉訶德:天地良心,我可沒騙你,我當時真的是準備去吃餛飩,都走到店門口了,忽然一個電話過來,叫我去她家吃飯。
oo舒荷oo:人家叫你就去啊,去見家長嗎?準備結婚了?
堂吉訶德:你看看你……那你要是不讓我去,你就跟我說,我以後不去了。你最大,行不行?
oo舒荷oo:陰陽怪氣是吧?
堂吉訶德:……
堂吉訶德:哥,姐,不是,妹妹。電話說行不,文字看不出語氣,我手機打字又累。
oo舒荷oo:你打吧。
肖堯此時正在上樓梯,這樓梯間的信號極差,看到“你打吧”三個字,他遂三階一上,爬上了二樓,掏鑰匙對鎖孔又對了半天,好容易打開門,便向臥室衝刺而去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“喂?老婆?”肖堯說。
“……”電話那邊,悄無聲息。
“喂?”
“說。”少女有氣無力道。
“說啥?”肖堯說。
“沒什麼要說的我掛了。”沈婕說。
“彆彆彆彆彆彆……”肖堯急道:“哎喲,我的姑奶奶哎。”
“……”
“喂?沒掛吧?”肖堯問。
“你到底說不說?”沈婕說。
“哎,這事吧,它是這樣,”肖堯娓娓道來:“中午我們不是一起在家裡弄飯吃嗎?”
“昂。”
“吃完了飯,下午我們在家做卷子。主要是理科,做卷子啊,訂正啊……”
“你要是不說重點的話,我就睡覺了。”沈婕冷冷道。
“你彆急呀,”肖堯在這段胡扯中,已經想明白了自己該怎麼說,遂切入正題:“後來鬱璐穎媽媽來電話,叫她回家吃晚飯,她是怎麼跟鬱璐穎說的,我當然沒聽到,但是後來聽她的意思就是說,她媽媽比較不希望,她在我家裡幫我補習。”
肖堯說這話的時候,重音落在了“我家裡”三個字上。
“哦。”沈婕說。
“她呢就是覺得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不怎麼好,也是怕出什麼事。”肖堯繼續說。
“這麼想也無可厚非。”沈婕冷冷道。
“二來呢,沒個大人監督,很容易學著學著就聊上天,玩起來了。”肖堯說:“嗨,總之,後來我們兩個就商議說,晚上去馬迭爾咖啡館學習,效率會比較高。”
“挺好。”沈婕說。
“完了她自己回家吃飯,我就準備去胡建千裡香餛飩吃飯,”肖堯解釋道:“就是我跟你發qq信息的那時候。”
“……”
“剛走到店門口,又一個電話過來了,”肖堯說:“說她媽媽請我去家裡吃飯。我是萬般推辭呐,可是聽她媽媽的意思,還挺堅持的,那你說,不去是不是不給大人麵子?怎麼說她女兒也在幫我義務補習啊。”
“哼。”沈婕冷笑道。
“你彆哼呀,後來我就去她們家——”
“跟你提結婚的事情了沒有?”沈婕冷不丁地說。
有嗎?沒有嗎?肖堯有點想不起來了:“沒提。”
“哦,你繼續。”沈婕說。
“你聽好了,姓沈的,”肖堯直了直自己的腰板:“我肖堯,過去,現在,未來,都有且隻有你沈婕一個老婆。”
沈婕在電話那頭發出一陣輕笑:“說的比唱的還好聽。”
肖堯判斷出對方的情緒有所緩和,繼續說道:“後來就吃飯嘛,然後刷題,刷題,後來鬱璐穎她媽就說要出去給我倆買西瓜,這時候你電話就進來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”沈婕幽幽道:“是我打擾到你了。”
“我心裡可高興了,你知道嗎,”肖堯下麵說的就全都是實話了:“看到你主動給我打電話,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高興嗎?”
“……”沈婕沉默。
“我為什麼不告訴你我在鬱璐穎家?”肖堯說:“因為我覺得我要是那樣說了,你肯定會說,那你們忙吧,我先掛了。”
“的確。”沈婕想了一下,承認道。
“我不想這樣,我想跟你聊天,跟你好好地聊晚安電話,不管我在家裡,外麵,還是在誰家裡。”肖堯說。
“你在人家家裡,也該講點禮數,你這樣顯得我不懂事。”沈婕雖然仍在嗔怪,語氣卻已經溫婉了很多:“再說你就不能出去接嘛?還當著傻妹的麵,你這人怎麼回事啊?”
“我本來是想出去接的,”肖堯解釋道:“但轉念一想,偷偷摸摸做賊心虛的,搞得我在腳踩兩——搞得我在偷偷腳踩兩隻船一樣,多不好?我們三個人,啊,拋開彆的不說,我們也都是好朋友,交往的事情也都是光明和磊落的——”
“就是皇上,也沒有當著一個妃子跟另一個妃子調情的。”沈婕脫口而出。
“可你是皇後啊!你是een啊!你是正妻啊!”肖堯慷慨激昂道:“你憑什麼出去躲在門外啊?”
“冊那~~~~~!”沈婕大笑道:“儂贏了!儂贏了!”
肖堯恨不得變一個分身出來,自己給自己鼓掌喝彩。
接著,沈婕又叮囑肖堯說,以後沒事還是少去鬱璐穎家裡,馬迭爾咖啡館是個相宜的場所。同時,她又叮囑道,如果以後講電話不方便,不妨當場說明,承諾可以等他回家以後,再通電話。
肖堯自是連連答應。
就在他以為今天的電話已經接近尾聲的時候,沈婕忽然又話鋒一轉:“我跟你講件事情。”
“什麼事情啊?”肖堯說。
“本來沒想好要不要跟你講的,”沈婕說:“現在想想,還是應該讓你知道一下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今天鑽進房間裡的鏡子了。”沈婕說:“就剛剛。”
“怎麼了?”肖堯問。
“你還記得伐,”沈婕說:“我以前鑽進去過,裡麵就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空房間,外麵都是濃霧,出不去。”
肖堯心想,你跟我說過嗎?嘴上說:“然後呢?”
“我不是被禁足了嘛,”沈婕說:“我想再碰碰運氣,看看能不能找到神不知鬼不覺溜出去的方法。”
“你那邊應該也是2034年的,你的臥室吧?”肖堯想:“應該沒辦法用來開路密西。”
“結果,”沈婕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後怕:“我進去一看,裡麵跟上次進去的時候不一樣了。”
“是什麼樣子的?”肖堯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。
“該怎麼形容呢?”沈婕頓了頓道:“鏡子的對麵,是一座……高聳入雲的……摩天大廈?”
“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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