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在需要打架的時候撿到家夥,真是天助我也!
不過,這樣在背後,來騙來偷襲,是不是違反了騎士道?
鬱波見肖堯做好了準備,便作勢向她的左側發起進攻。
唉,這次就算了。
肖堯暴起,掄木方向她的右側猛擊。
摩托女似乎因為在之前的交手中,看清了鬱波的底細,架勢非常托大,對鬱波的進攻並未采取什麼應對。
肖堯掄起的木方就要命中時,她突然轉身用手臂格擋。
肖堯在全力之下,木方重重地砸在摩托女的右臂上,然後在受力處爆開,碎成了一塊木片和兩節短木塊。
你這是鐵臂阿童木啊!
而摩托女卻好像沒事人一樣,左拳直出把肖堯打倒。
鬱波沒有放過機會,一記勾拳命中摩托女的左肋,然後出直拳猛刺她的麵門。
摩托女左肋吃拳趔趄了一下,努力調整身體,還是沒能躲過鬱波的直拳。
這一拳正中右眼角,墨鏡被打碎,留下一片血痕。
她急退數步,左手往後腰一摸,亮出了一根……電警棍?
鬱波皺起眉頭,不是因為畏懼警棍,而是他看清了摩托女的樣貌。
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驚呼道:“你是,梁亞楠?你回來了?是我,鬱波啊?”
“……”摩托女從衣兜裡又拿出一副普通眼鏡戴上,湊上前幾步,突然抬手往鬱波肩膀上砸了一拳,嗔怒道:“你個臭小子!我的變色鏡很貴的!你們這是襲警!”
“明明是你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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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堯回到周琦的病房門口時,夕陽已經在這座欲望叢生的鋼鐵叢林中拉長了它的尾跡。
整個病房走廊都籠罩在一片柔和的橙黃色光暈中。
這光暈隨著光線的穿透,漸漸變得淡雅而又柔和,沿著走廊一路望去,每一個角落都被陽光渲染得格外明亮。在這靜謐的光影交織中,牆壁、地麵和天花板的每一個細節都顯得異常清晰,每一寸空間都仿佛點綴著無數細微的亮點。
“我舅舅呢?”鬱璐穎走出病房的門外,輕輕地帶上門,把食指豎在上下兩瓣薄唇上。
“他和老相好吃飯喝酒去了。”肖堯回答說。
“?”鬱璐穎狠狠瞪了肖堯一眼:“好好說!”
“他請舊相識吃飯喝酒去了。”肖堯回答說。
“你倆剛才乾嘛去了?”鬱璐穎又問道:“怎麼又在外麵跟人打架?”
“襲警去了。”肖堯回答說。
“?”
在鬱璐穎開始生氣以前,肖堯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的一切講給了鬱璐穎聽。
“這樣……”鬱璐穎半捏著粉拳,砸了砸自己的尖下巴:“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忽然昏倒,周琦差點幫我叫護士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肖堯心疼地說。
“算了,是舅舅拉著你的嘛。”鬱璐穎撇嘴道。
“你和周琦聊得怎麼樣?”肖堯問鬱璐穎:“她是怎麼跑到老姚的殿堂裡去的?”
“沒有,不知道,就寒暄說了一些日常。”鬱璐穎有些沮喪地說:“她一直跟我裝糊塗,你去試試看有沒有手段撬開她的嘴。”
“?”肖堯道:“怎麼說得我成了壞人一樣?”
“誰知道啊,你就跟她聊去吧,我去吃飯了。”鬱璐穎說著,抬腿就要開路密西。
“哎,哎,”肖堯在背後喊住她:“給我帶點吃的回來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身穿寶藍色長裙和短襪的少女頭也沒有回地說道。
這孤男寡女的,算怎麼回事?
雖然說病房這種地方姑且也算是半個公共場合?
肖堯心裡暗暗嘀咕著,猶豫了一下,但還是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。
他的視線落在病床上的少女身上——後者正靜靜地依靠在枕頭上,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注視著窗外。
夕陽的餘暉落在她柔軟的發絲上,將她細膩的麵容映照得柔和溫暖。她似乎不知道身旁有人進來,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仿佛正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。
“咳,咳。”肖堯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:“你好。”
他的目光沒有落在少女身上,而是落在了床頭櫃的水果和鮮花上,那是剛才鬱氏舅甥帶來的。
“它們來了。”周琦看著窗外說。
“?”
“肖堯,你好。”周琦轉過頭來,靜靜地看著肖堯,仿佛已經等了他很久。
“呃,你好。”肖堯頗為尷尬地又“你好”了一聲。
周琦“噗嗤”一下笑出聲來。
到底在乾嘛啊……肖堯懊惱地想。
“你,你最近好嗎?”肖堯沒話找話道。
廢話,都躺在醫院了,當然不好。
沒等周琦答話,肖堯又改口問道:“你最近好點了沒有?什麼時候醒的?”
“醒了,大概一個禮拜多吧,”周琦把自己的雙膝在雪白的被子下麵隆成兩座山丘:“感覺……好很多了,應該不久就能出院了吧?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肖堯連連點頭。
空氣中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。
“你能在我出院前來看我,我是沒有想到的。”周琦說完這話,馬上又補充解釋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能來我很開心。”
“我也很開心。”肖堯嘴一禿嚕皮,蹦出來這麼一句。
真是的,到底在說什麼啊?
還有這一直揮之不去的,該死的曖昧氣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?
一定是我多心了吧!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?
肖堯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,看向窗外的黃昏。
“那個,”待他再次把眼神挪回病床上後,卻驚異地發現少女雙膝跪在床上,俯下了腰:“謝謝你,對不起。”
肖堯下意識地上前兩步,伸手要去把對方扶起來,那姑娘卻不知是故意還是體力不支,一聲“嚶嚀”,身子一軟,便朝肖堯直直倒了下來。
少年大驚失色,隻覺懷裡多了一團暖暖的棉花,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或者是後撤三步,卻又擔心失去支撐的周琦直接頭朝地翻下床來,一時間竟僵在原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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