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我們聊點什麼?”肖堯問沈婕。
“嗯……”沈婕拖著腮幫子想了想:“不然,你給我講講你的高中校園生活吧?”
“切,這有什麼好講的嘛。”肖堯說。
“講呀講呀。”沈婕饒有興味地催促道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第二天早上,肖堯醒的很早。
他沒有看手機就知道自己“醒的很早”,因為窗外那亙古永恒不變的迷霧是半明半暗的,既不是白天的那種亮堂,亦不是夜晚永恒的灰暗。
在一片若有若無的鼾聲中,肖堯躡手躡腳地下了床,撿起地毯上的長褲,就往自己的身上套。
肖堯重新轉回頭,目光落在沈婕的身影上。
她輕輕地蜷縮著身子,整個人似乎陷進了床鋪的柔軟中。長長的黑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,她清秀的麵容透露出一絲寧靜與安詳,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,似乎是在尋找一份溫暖與安慰。
肖堯忽然發現,她的睡姿和沈婕的睡姿簡直是一模一樣,隻有通過長發才能一眼分辨出來。
在晦暗不明的晨光中,女人的兩邊臉頰顯得有一絲紅潤。她的睡姿宛如一朵嬌羞的花朵,柔美而迷人,身體輕盈,在這樣靜謐的早晨,照在她臉上的陰影遮蔽了不少歲月的劃痕,使她的睡顏看起來如同一幅繪畫般美麗而動人。
肖堯不禁微微一笑,心中湧起一絲寵溺之情。他輕輕蹲下身子,伸手撫摸了一下沈婕的額頭,幫她掖了掖毛毯,然後揉了揉稍微有一點點酸痛的腰,悄悄離開了起居室。
見鬱璐穎已經主動發來的早安短信,肖堯便多買了幾客生煎,給鬱氏母女送去。
他給沈天韻買了四客生煎,怕他又不夠吃,自己和沈婕一共兩客,應該是夠的。
回到2034年以後,他驚異地發現,沈婕竟然已經起床了,正在對著大穿衣鏡化妝。
“早啊,”肖堯還是有點不好意思,但依舊落落大方地打了個招呼:“喵麻麻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把手裡的那六客生煎往飯桌上放。
“彆過來!”沈婕低喝一聲,把肖堯嚇了一小跳。
“怎麼了?”肖堯問沈婕。
“我……”沈婕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:“我不是很想讓你看見我沒化妝的樣子。”
肖堯心中暗暗思忖,不是已經看到了嗎?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。
“你怎麼也這麼早起啊?”肖堯問沈婕。
“有一個去青鳥的會議議程定好了沒法臨時取消,”沈婕一邊往臉上撲著粉,一邊回答道:“本來我昨天晚上就要走的,硬拖到今天上午再去。”
“你這就要走了啊,”肖堯問沈婕:“那,你之後還會回來嗎?”
“傻小子,”沈婕微笑著回答道:“有你在這,你說呢?”
……肖堯沉吟了一會兒:“我今天打算再去你們西郊花園那邊看看,不能再拖延了,”少年道:“但是鬱璐——但是我同學說,那裡戒備森嚴,彆說你家了,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那個小區,你有什麼好的辦法伐?”
“我把側門的門禁卡給你?”沈婕提議道。
“都三十年了,你確定還能用?”肖堯說。
“應該不能,”沈婕想了想說:“不知道isa能不能幫上忙……”
“isa是誰?能不能幫上忙也好,問問總是不虧的。”
“isa是我當時的貼身女仆,菲律賓人,跟我一直很要好,現在已經是我們家裡的大管家了。”
“就跟約翰斯一樣?”肖堯突然有些不安。
“不,她就隻是管家而已,”沈婕意味深長地強調道:“不過,應該值得信賴。”
“那怎麼才能聯係到她呢?電話什麼的有嗎?”肖堯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那我哪記得,”沈婕搖了搖頭道:“2004年,她可能還舍不得買手機呢。”
沈婕這時好像突然回憶起了什麼:“其實你知道嗎?我剛剛才想起來。”
“回憶起來什麼?”
“你應該是穿過我房間裡的鏡子來幫我帶出去的,”沈婕說:“或者,我們最後是在鏡子裡會合的…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,但是我就是有這種印象。”
“還能再回憶得詳細清楚一點不?”肖堯急切地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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