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啊，幾點了？”肖堯問鬱璐穎。
“三點多了吧。”鬱璐穎說。
“那應該是過退房時間了。”肖堯說。
鬱璐穎：“……”
肖堯：“……”
鬱璐穎：“你有什麼事情嗎？”
肖堯：“沈婕現在的狀態的確可能有點不是特彆好。”
鬱璐穎：“嗯。”
肖堯：“等下我恐怕有可能需要稍微激烈地安慰她一下，你方便嗎？介意嗎？”
電話那頭，是一陣沉默。
“喂？電話斷了嗎？”肖堯看了一眼手機屏幕，又重新把聽筒放在耳朵邊上。
“彆太過份。”鬱璐穎有氣無力地丟下這四個字，還沒等肖堯答話，便掛斷了電話。
肖堯感覺到鬱璐穎不是很開心，想了想，沒有再打電話過去，隻是把手機放在茶幾上，又去開浴室的磨砂門。
然後發現，這一次，門被鎖上了。
“喵麻麻乖乖，把門兒開開，快點開開，我要進來。”肖堯唱道。
“不開不開我不開，喵崽子沒回來，門兒不能開。”浴室裡傳來五音不全的歌聲。
“快開門！”肖堯叫道。
“你煩不煩啊，衝個涼都不太平！”沈婕大聲抱怨道。
“我憋不住了，要上廁所。”肖堯道。
“你討厭！”沈婕說。
又等了三秒，肖堯聽到“哢噠”一聲，門鎖開了。
少年一把竄了進去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“哎呀你今天怎麼回事啊？”沈婕抱怨著，推了他一把。
“沒怎麼回事啊，”肖堯毫無障礙地回答道：“不是都說小彆勝新婚嗎？”
“你是憋不住了所以才忙著把我弄出來的？今天沒心情！”沈婕告訴肖堯：“連明天睡在哪兒都還不知道呢。”
“嗐，這說的什麼話，”肖堯說：“隻要我肖堯還活著一天，就絕對不會讓你孤苦伶仃，一個人上街頭當流浪漢去。”
“對，兩個人一起去要飯，做丐幫俠侶。”沈婕揶揄道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“儂勿要瞎來，”沈婕抱怨道：“你還想像上次那樣，讓我莫名其妙跟個神經病一樣，擔驚受怕八天嗎？”
“當然不想，擔驚受怕我也一樣的呀，”肖堯道：“對了，我剛剛看到那裡有……”
“我不要！”沈婕大聲地說：“你今天怎麼回事啊，一直自說自話？”
……
少女半蹲了下來，幫肖堯的小腿肚上打著沐浴乳。
她臉色鐵青地將小臉扭了過去，櫻桃般的小口緊緊地抿著。
緊接著，她衝掉了雙手上的沐浴乳泡沫，將兩隻小小的手掌交叉捂在嘴上：“肖堯你膨脹了是不是？你要是想死的話，不必通過這種方式。”
“乾嘛啦？真生氣了？”
“沒有——”沈婕脫口而出道：“嗯，對，真生氣了。”
浴室門被打開，兩個人一前一後從裡麵走了出來，沈婕站在大穿衣鏡前，用一條白毛巾裹住了自己濕漉漉的頭發。
兩個人相擁著，一起倒在了那張巨大無比，隻比沈婕自己臥房的床小一點點的床上。
肖堯在沈婕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什麼，少女便翻身趴在床上，用手在床邊摸了半天，摸出一雙被壓得皺巴巴的小襪子來。
這就是沈婕昨天勝利大逃亡的時候所穿的襪子，一看就還沒洗。
窗簾拉得很緊，雖然是下午時分，房間裡卻如同午夜一般黑暗。
肖堯隨手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小台燈。
沈婕已經在她的纖纖玉足上穿了一隻青灰色的蕾絲邊冰絲短襪，正在穿另一隻。
五個小巧的腳趾被棉質的襪尖包裹著，顯得朦朧可愛。
少女把另一隻襪子也穿好，伸出足尖，在肖堯的眼皮子底下，調皮地上下動了動自己的五趾。
肖堯順勢把整張臉埋了進去，襪尖和腳後跟的部位有皮革與腳汗的混合味。
少年正在大口猛吸，忽而聽到沈婕叫他：“老公啊。”
“嗯，怎麼啦？”肖堯輕撫著被透明絲質部分所覆蓋著的腳背。
“你將來，準備……”沈婕輕聲問他：“用什麼方式殺了我？”
肖堯猛地抬起頭來。
雖然是炎熱的夏季，但是肖堯聽了這話，還是如被井水從頭澆到腳那般的，透心涼。
她是在開玩笑吧？一定是在開玩笑吧？嗯。
在不亮的光線中，肖堯凝望著沈婕的臉。
那張俏臉上，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肖堯打了個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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