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?徐清蔚想。
嘴上卻說:“是的呢。”
“不過那男的身型倒蠻好的,個子挺高的,長得也不算難看……”路濟亞點評道。
“路濟亞,”徐清蔚說:“不提那個人了好麼?”
“行行行,”路濟亞重新牽起了徐清蔚的手:“我就是覺得,從車上見到你的第一麵起,一直到現在,你一直都很憂鬱?惆悵?該怎麼形容呢?”
徐清蔚詫異地看了路濟亞一眼。
路濟亞解釋道:“我知道,你一直在對外界用力地掩飾,但是我能夠看出來。”
徐清蔚欲言又止。
“所以,如果跟內個男的有關係,”路濟亞道:“我也許可以幫你一起想想辦法呢?”
徐清蔚搖搖頭道:“和他沒有關係,和我自己有關係——主要是和家裡人的關係。”
“原來如此,”路濟亞道:“方便……”
“對不起,不太方便。”徐清蔚晃了晃路濟亞的手:“彆怪我阿。”
“怎麼會呢?你不想說就不說,沒事的。”路濟亞笑眯眯地摸了摸徐清蔚的頭:“我就是想跟你說,我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困擾,但是天主自會照料。福音書裡,主iesu不是講了一個比喻嗎……”
“什麼比喻?”徐清蔚問路濟亞。
“說,……”
兩位少女沿著海岸線,在沙灘中深一腳淺一腳,越走越遠。
……
……
肖堯沿著海岸線,回到了剛剛的那處海灘區域,方才還在聒噪的男男女女已然不見了蹤影。
倘若不是那位穿一襲白的長裙少女,弓著腿抱著膝蓋坐在那裡,肖堯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。
在鬱璐穎的身畔,坐著一個看起來個位數年紀的小女孩,叉著腿坐在那裡,拿著小鏟子不知道在挖些什麼,腳底和腿上的褲襪全是泥沙。
“追妻回來啦?”鬱璐穎仰起臉看向肖堯,笑眯眯地摸著自己的腳踝。
“他們呢?”肖堯問鬱璐穎。
“諾。”鬱璐穎朝前方的海麵努了努嘴。
肖堯順著鬱璐穎努嘴的方向朝海裡望去,看了半天才從那堆水麵上的小頭裡認出哪個是哪個。
帶魚以飛濺的水花對聖方濟各中學的女孩們發動了範圍襲擊,然後被大家一起按著頭沉進海裡。
“帶魚還真是個活寶。”肖堯一邊說,一邊在鬱璐穎的身畔貼著她坐下。
“真不知道晏笑喜歡他什麼?”鬱璐穎一唱一和道。
肖堯沒有再繼續探討這個話題,隻是用一手托起了少女的下巴,低下頭去。
女孩順從地配合了他。
肖堯一手托著鬱璐穎的下巴,另一手也沒有閒著——他輕輕觸碰著鬱璐穎的小腿,甚至將少女的裙擺往上拉了一點。
各位可以在腦中想象一下這幅畫麵,考慮到兩個人的身高隻差了7,這個姿勢對肖堯來說並不算特彆容易。
當意識到肖堯的手在往自己膝蓋方向前進時,鬱璐穎一口咬住了肖堯的舌尖。
“唔——”肖堯瞪大了雙眼,然後看到鬱璐穎也在對他瞪眼。
肖堯的手迅速換反方向前進,觸碰到了棉襪的襪筒,鬱璐穎遂張口鬆開了他。
接著,肖堯又一把拽下了她的球鞋。
“乾什麼呢!”鬱璐穎終於忍不住推開了他:“光天化日之下——這還有小孩呢?”
肖堯伸頭看看那小孩,她已經站起身來,走到七步開外,手裡提著鏟子,衝肖堯扮了個鬼臉。
少年做了一個_o的表情,對那小孩比了一個“八”。
鬱璐穎一邊嘴裡小聲抱怨著,一邊拍了兩下棉襪上的沙,順手解開了那隻鞋上的鞋帶,重新把腳往鞋裡穿。
“你老婆到底怎麼了,你還沒跟我說呢?”鬱璐穎一邊穿鞋一邊問。
“沒什麼,作唄。”肖堯見鬱璐穎哪壺不開提哪壺,有些煩悶地回答道。
鬱璐穎穿好球鞋,看看肖堯,欲言又止。
“想說啥就說唄。”肖堯說。
“該哄的時候,還是稍微哄一下吧?”鬱璐穎猶豫再三,還是開口說道。
“這不是我們兩個的問題,是我們三個的問題。”肖堯告訴鬱璐穎。
“你想讓我怎麼做?”鬱璐穎問肖堯。
“我不能說,”肖堯一本正經道:“說了你會跟我生氣,我現在承受不起你們兩個一起跟我發癲的代價。”
“你說誰發癲呢——那你還是彆說了。”鬱璐穎露出貌似有些愉悅的笑容:“你這泳褲都換好了,不下去跟他們一起玩嗎?不合群的話可不行欸。”
肖堯苦著臉道:“你忘了?我不會遊泳。”
“我知道哪裡能租泳圈,跟我來吧。”鬱璐穎站起身來,拍了拍自己的臀部。
肖堯卻坐著,一動也沒動。
“乾嘛?”鬱璐穎說。
“你來教我遊泳唄,”肖堯說:“你上次不是還跟我說,讓我學會遊泳,以後好保護你們倆嗎?”
“我什麼時候跟你說的?”
“泡在河裡的時候說的。”
“現在嗎?”鬱璐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長裙:“我穿著衣服呢。”
“到底是誰說穿著衣服就——”肖堯拖長音調道:“我那天也穿著衣服呢,你一句話叫我下來,我就下來了。”
“欸——”鬱璐穎將手臂彎曲,右手搭在右肩上。
“我到現在還記得,那天我人好端端地在賓館坐著,有人二話不說就下河遊泳,把我嚇得半死。”肖堯道:“你知道嗎?我在去找你的路上,身上都是那種被濕衣服緊繃的感覺,路都走不動——”
“好來儂伐要煩來,”鬱璐穎蹲下身來,抱住肖堯的胳膊,用力把他往上提:“我就是不想讓你人好端端地在賓館裡坐著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肖堯回答說。
“想學遊泳是吧,學!”鬱璐穎終於把肖堯拎起來了:“你今天學不會,就彆想走。”
“不是吧?太陽都在下山了?”肖堯說:“晚上要關門的!會死人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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