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是嗎?我成田伯光了。”
“那我就是令大俠了?”
divcass=”ntentadv”鬱璐穎背對著二人,輕輕皺了皺眉頭。
沒有劃拳沒有碰杯,不多時功夫,兩位少年便都微醺了。
“哥啊,”張正凱醉醺醺地說:“你叫小姑娘一起坐過來吃嘛。”
肖堯回頭看了一眼鬱璐穎:“不用啦。”
“我們吃著人家看著,我們飽著人家餓著,我們坐著人家……好吧也坐著,”張正凱繼續說:“這好嗎?這不好。就算她是小沈婕雇來的保鏢……”
“誰是沈婕雇來的保鏢啊!”鬱璐穎有些生氣,沒忍住回頭噴道:“還有,你,少喝點!”
“喲喲喲喲喲。”張正凱說:“奶凶奶凶的——不來算了!”
此時已近飯點,大廳裡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,鬱璐穎也不好再白占一個桌位,還是坐到了肖堯和張正凱的這桌。
她也不吃飯,也不喝東西,更不說話,隻是看著她帶來的那本書。
“正凱老哥,”肖堯大著舌頭,換到了張正凱的同一邊,跟他並排坐著:“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,但是我跟你說,你一定要信我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重重地將手按到了張正凱的肩頭。
“阿哥,”張正凱端著酒杯,搖頭晃腦道:“隻要是你說出來的——你說什麼我都信。”
“其實沈婕內天回來,就跟我把你的事情都說了。”肖堯告訴張正凱:“就是你在樓下堵著她,纏著她的事情。”
“就這個?”張正凱哈哈大笑:“告訴你不是很正常嗎?”
“完了我就哢哢一頓勸啊,”肖堯慷慨激昂地說著,講話甚至帶上了北方口音:“勸她對你好一點。那好家夥,她差點跟我急。”
“你,”張正凱說:“你個出生勸她對我好一點?”
“不信你問她啊,是不是啊老鬱,有沒有這回事?”肖堯說。
“你好不要再喝來!”鬱璐穎再次斥道:“有有有。”
“你——是怎麼跟她說的?”張正凱斜著眼睛,如此問道。
於是肖堯便把自己那日對沈婕說的話,原原本本說了一通——當然,省去了一些不該提的部分。
張正凱有些感動,拿起酒杯下意識地想要敬他,但轉念一想,自己的心上人還在這家夥的被窩裡,仇恨值蹭的一下又竄上來了,於是乎默默地獨自飲完那一杯。
“兄弟,是我對不起你呀,”肖堯口齒不清地繼續說道:“但是你剛才說的那話,不對。”
“哪句話……不對?”張正凱醉眼迷離地說道。
“不對,”肖堯在張正凱的眼前搖晃著手指:“我知道你喜歡她,但是她對於我來說,也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——我對她的喜歡,跟你是一樣一樣的。”
鬱璐穎看了肖堯一眼。
“是真的嗎?”張正凱的手勾上了肖堯的脖子。
“千真萬確。”肖堯說。
“你最好是真的,”張正凱說:“因為這樣呀……這樣我的心裡就好過多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理解理解。”肖堯又端起了酒杯:“來,乾!”
張正凱還是沒有跟肖堯碰杯,隻是衝他搖了搖自己手裡的酒杯,權當致意:“乾。”
“咕咚咕咚……咕嚕……嘶……啊!”
“對了,肖,”張正凱說:“你把保鏢帶出來,讓小沈婕一個人在家裡,安全問題怎麼辦?”
“我奶奶也是隱藏的大內高手,”肖堯隨口胡謅道:“你彆打岔,你聽我說。”
“你說呀?”
“我知道我對不起你,但是我沒辦法,我真的不想傷害你,我不想傷害任何人,但是這種事情,你懂不?造化弄人,知道不?”肖堯越謔胖越來勁:“我跟你說,但凡我對她的喜歡輸你一點點,我一定講哥們義氣,把她讓給你,你信不信?”
“信信信。”張正凱道。
我信你個鬼。
“這是艱難的兩難抉擇啊,”肖堯感歎道:“就好像兩個她,讓人左右為難,知道不?給這個太多,我心煩憂,給那個太少,我心愧疚,如果兩個她可以並一個,她就不必流淚,如果兩個她可以並一個……”
鬱璐穎劈手把肖堯手裡剩下的半瓶酒奪走了:“閉嘴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肖堯和張正凱互相對望著大笑。
“跟你也是一樣,道理是一樣的——我把你當哥們,”肖堯越說越沒邊:“隻要你說一句話,我什麼都可以給你,什麼忙都可以幫,隻有她,不行。”
“我懂。”張正凱說。
“我沒臉要求你原諒我,更沒臉要求你繼續跟我做朋友,”肖堯說:“如果咱倆換一換,我也不會和你做朋友——我他媽捅了你的心都有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張正凱樂嗬嗬道。
“如果咱倆換一換,小沈婕看上的是你,你也絕對不會把她讓給我。”肖堯繼續說道。
“我讓給你也沒用,”張正凱拍著肖堯說:“女人不是私有財產,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願。”
“是吧?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。”肖堯一邊說著,一邊伸手去夠鬱璐穎麵前的那半瓶酒。
鬱璐穎麵無表情地把酒瓶子拿起來,放在地上,自己的腳邊。
你給我適可而止,少女在心裡默默地說。
我沒醉,我腦子可清醒著呢,這是在完成組織的任務,肖堯在心裡回答道。
這話其實倒也不能算假。
首先,肖堯的確是醉了,情緒高昂,什麼話都嘚be嘚be往外講。
但是,他的腦子沒有醉。
肖堯的很多話術,抑或是談話的方向,都是按照之前跟鬱波計劃商量好的大方向來的,其目的就是試探張正凱,好叫他放下戒心,並且削減張正凱對於自己和沈婕的惡意。
如果那個shado真的是由“惡意”凝結而成的話,這麼做至少在短時間內可以讓沈婕更安全,雖然治標不治本,但卻可以給自己和組織爭取時間。
“哎,我忽然想到了,”肖堯心血來潮,又展開了新的自由發揮:“要不你把我揍一頓吧?”
“哈?”張正凱說。
“你揍我一頓,你心裡舒服點,我心裡也舒服點,咱倆還能扯平,多好。”肖堯故意如此說道:“等會吃好飯以後,咱倆下去,找個沒人的地兒,我絕不還手——”
“不可以!我反對!”鬱璐穎站起身來,一巴掌拍到桌麵上,語氣中明顯是喝高了。
奇怪,她明明滴酒未沾啊?張正凱想。
“你他媽想得美,”張正凱也一拍桌子罵道:“我才不要呢!哦,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扯平的嗎?這頓打我先欠著,你啊,彆想這麼輕易蒙混過關!”
“好。”肖堯趕緊說。
他也覺得自己剛剛有點用力過激,見張正凱沒答應,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,就勢下坡。
“就算要打,你也必須得還手,”張正凱認真地說:“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。”
“哈?”肖堯說:“騎士決鬥嗎?”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