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也是蠻搞笑的哦,”天韻繼續自顧說道:“居然叫警方想辦法,爺叔指代jc)能有什麼辦法啊——對了,你們就這樣把那個和尚扣起來,爺叔不管的麼?這個算非法拘禁吧。”
“我們現在在警方甚至果安內部也有合作接應的人,”肖堯告訴沈天韻:“畢竟偷心團的行動,還有shado,也危害了國家安全和社會秩序,是大家共同的敵人。”
divcass=”ntentadv”“噶結棍啊!這麼利害啊!)”天韻吐了吐舌頭說道。
肖堯長歎了一口氣,皺了皺眉,天韻並沒有看到。
他儘量讓自己不要去回憶那副r18+的場麵:在某個地下室裡,釋慧被吊在木架上,被組織裡一個代號為“庫雷尼獄卒”的男生抽打得渾身鮮血淋漓。
肖堯甚至覺得,庫雷尼獄卒很享受這個過程。
倒也不是他聖母心,隻是這場麵實在過於少兒不宜,也不像正派組織的作風。
但聖衣還是沒有找到,又撬不開釋慧的口,入侵他的殿堂也被強大的“未來佛彌勒”擋在外麵,最終也隻得上傳統藝能——刑訊逼供。
肖堯找不到理由反對這麼做,隻得君子遠庖廚,找理由不再參與訊問。
將釋慧“捉拿歸案”這件事,肖堯是頭號功臣。
他獨立指揮小隊在陰影世界和現實世界兩邊追捕釋慧,最終將其抓獲,無論是在武力方麵還是謀略上,都發揮出了強大的領導力,作出了卓越貢獻。
無論是誰,都無不對這位“eader”刮目相看,而肖堯也在這個過程中,尋獲了自己的獨特價值。
“那媽媽呢?”天韻問肖堯:“這十幾天你們每天都見麵?”
“也沒有,”肖堯如實告知天韻:“我們的行動每天都不一樣,有時候會在一起,有時候是分開的,全看上麵按需要安排。”
“那你們有沒有講什麼話?”天韻繼續追問道:“一起並肩作戰,感情總能好一點吧?”
“……基本沒有工作以外的閒聊。”肖堯回答道。
感情……好一點?
倒是有那麼一次,沈婕被境界指數增長的諾丁頓伯爵逼入險境。
肖堯剛要去救場,卻被那“庫雷尼獄卒”搶了先。
事後想想還真是怪不爽的咧……
當然,沈婕人沒事是最重要的。
父女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,聊天聲逐漸被越發震耳欲聾的的炮仗聲淹沒,這是到夜裡12點了。
炮火的巔峰期持續了半個小時,然後漸漸消停了下去。
“哈欠~~~”天韻抱怨道:“怎麼還沒到啊,油夠不夠啊。”
“閔行是這樣的。”肖堯回答說:“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事,你前兩天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帶魚玩了呀?”
“是呀,怎麼啦?他陪我打球去了。”天韻滿不在乎地回答道:“他人可有趣了我跟你說——他不是你最好的哥們嗎?”
肖堯又皺了皺眉頭,半天憋出一句:“他可不是楚男。”
“我知道啊,”天韻道:“那又怎麼啦,你也不是啊。”
“……”
肖堯不說話了,隻是閉上嘴暗自生悶氣。
“逗你的,”天韻錘了一下肖堯的背脊:“我跟他沒什麼的,就是好哥們而已。”
“真的?”
“還煮的呢,”天韻道:“人家帶魚有女朋友,他還心心念念著她呢。”
“心心念念一個植物人?”
“這才叫愛情啊,你懂不懂啊!”沈天韻噘起了嘴。
“你下次碰到帶魚,你幫我提醒一下他,”肖堯歎道:“有些話我跟他不好說,晏笑是偷心團的人,他一直這麼立場微妙的話……波哥他們也很難辦的。”
“你們的事,你自己去說!”天韻沒好氣道:“我才不摻——呀,那裡在乾嘛呀,排那麼長隊。”
“應該是……下……下……”肖堯伸著脖子張望著:“下海廟?這都是排隊等著燒頭香的吧。我大姑父每年都會排隊來燒頭香。”
“哦。”此時沈天韻也看清了那黃色的低矮圍牆,以及圍牆上大大的“佛”字:“你們這個時代,迷信的人還這麼多呀。”
嗯,封建迷信,肖堯心裡嘀咕。
看到下海廟他就想到釋慧,想到釋慧整個人就都不好了。
“停一下!”天韻冷不丁地大叫一聲。
“怎麼了?”肖堯兩三秒鐘後才反應過來,捏下了左右兩個刹車。
還沒等車子停穩,天韻就一躍跳了下去,落地時一個趔趄。
“慢點兒!到底——”肖堯回頭大喊道。
天韻已經跑沒影了。
肖堯莫名其妙地等了幾分鐘,調轉車頭,往回開去找,卻見到一臉沮喪的天韻正在慢吞吞走回來,一邊走還一邊東張西望。
“到底……”肖堯說。
“我看到媽媽了!”天韻對肖堯嚷嚷道:“看到她在拿著香排隊!但是回去找又找不到了。”
“現在她不可能來這吧?”肖堯不信:“肯定是你眼花認錯人了。”
“不會吧……”天韻有些沒底氣地說。
肖堯推著車,又陪天韻找了二十分鐘,她這才很不情願地放棄。
“應該是看錯了吧。”天韻小聲道。
“是你太想她了。”肖堯輕輕拍了拍天韻的頭。
回到家裡的時候,沈天韻已經有些鬱鬱寡歡了。
肖堯在樓下把輕騎摩托車停妥鎖上,上樓後在奶奶的房間裡沒找到天韻,回到自己房間,卻見她虎著臉、噘著嘴、抱著胸斜靠在床上。
少年瞥了一眼地上七倒八歪的短靴,又看了一眼少女腳上的短襪,故作誇張地在空氣中嗅了嗅,然後伸出右手在鼻前扇了扇。
天韻白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“怎麼樣,今天過年了,”肖堯故意逗她活躍氣氛:“晚上再一起睡,慶祝一下吧!”
“我不要!”天韻沒好氣地一口回絕,並抬腿作勢就要下床:“老登不爆金幣,還想睡?”
肖堯笑眯眯地走到曾經無數次穿梭於其間的穿衣櫃前,拉開櫥門,以及裡麵的抽屜。
天韻麵露期待的神色。
“早就給你準備好了,小赤佬。”肖堯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走了過來,紅包上印著龍鳳呈祥。
天韻伸手捏了捏紅包的厚度,又接過來從信封口瞅了一眼票子的顏色,這才麵露滿意——比較滿意的神色:“就今天一個晚上啊!”
“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怪呢?”肖堯一邊嗬嗬笑,一邊往床上爬:“我們家好白菜也太貴了吧!”
“那是,你也不看看是誰養的。”天韻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。
“去洗腳!”肖堯忽然臉色一變:“還有,說了多少次了,外套不要上床,靴子放在門口鞋架上!”
“欸?”一聲悶哼把肖堯嚇了一小跳,緊接著,是一隻狸花貓的貓頭從天韻靠牆的那側身畔冒了出來,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,好像在問:“你為毛要踩我?”
“還有!”肖堯一把拎著貓的後頸皮,將它拎了起來:“不,要,讓,貓,上,床!”
“我就要!”天韻一把從肖堯手裡把貓奪下來,摟在懷裡:“我就要和它睡,有它有你,沒它沒你!”
肖堯無奈,隻得催促著天韻去洗了腳,自己也洗了腳,一切收拾妥當,上床歇息。
二人頭靠著頭在床上平麵躺臥,兩人的被子中間隔著一隻將身體蜷起來睡的貓咪,各自隨手刷著手機。
肖堯忽然覺得這貓暖烘烘的,大冬天的還真不錯。
“天韻寶寶,我也愛你。”肖堯輕聲道。
“啊?”天韻道:“哦。”
肖堯隨手點開了“是小婕呀~”的qq空間,表情忽然凝固住了。
他看到了沈婕2小時前剛發布的一條圖片說說。
背景是下海廟低矮的黃色圍牆——應該是下海廟,人影是笑魘如花的沈婕、沈鴻生和羅芸軒,羅芸軒的肚子已經顯懷了。
這條說說的配文是:
身從無相中受生,
猶如幻出諸形象。
幻人心識本來無,
罪福皆空無所住。
“我草。”肖堯脫口而出。
“怎麼了?”天韻說。
“沒什麼。”肖堯趕緊合上了手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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