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0章 失控的女王_你是我老婆,彆懷疑!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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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0章 失控的女王(1 / 2)

“你好,是的。”肖堯用堅定的語氣回答道,隨後轉頭問約翰斯:“你的主人呢?”

“他應該在這裡的呀!”約翰斯略微驚訝的口氣不似作偽,依然秉持著職業素養的克製。

“沈鴻生!你怕了嗎?你給我出來!”

少年的吼聲在空蕩蕩的大殿中回響了一圈、兩圈、三圈,消散後被一陣輕柔的古典音樂聲所取代。

這音樂聲起初頗為輕柔,卻一點點慢慢宏亮了起來。

肖堯覺得這旋律有些熟悉,還沒等他辨認出來,鬱璐穎已經吐口而出:“天鵝湖。”

是的,這正是柴可夫斯基《天鵝湖》舞曲的前奏。

一個從天而降的人影嚇了眾人一跳,肖堯退一步示意兩個同伴向自己身旁靠攏,冷靜地移動位置,確保來人和約翰斯都在自己的警戒範圍內。

鬱璐穎和帶魚也再次喚醒了自己的精神堡壘。

那身影卻似乎並沒有進攻的企圖,而是立在整個大殿的正中央,以舞者的優美姿態向三人獻上致意。

緊接著,又向其它三個方向不存在的觀眾獻上團團致意,踮起它的右腳尖,以腳尖著地,原地旋轉起來。

它能夠做到這個動作實在不能夠叫人不稱奇,因為它分明是一個人造的木偶——木偶的頭頂心,雙肩與四肢都吊著堅韌的絲線:或許應該稱之為威亞,威亞的上端延伸到王宮的天花板上。

這是一隻被操縱的傀儡。

這隻跳舞的傀儡,雖然看似笨拙,但是在數根絲線的操縱下,卻顯得異常輕盈、靈活。

它在四人的注目下如果約翰斯也算“人”的話),自“舞台”的中央開始旋轉。

肖堯警惕地“欣賞”著它的表演,以防它意在沛公,同時也在盯著約翰斯。

不過,那舞者一直隻是橫向移動,並未靠近電梯口的方向。

柴可夫斯基的《天鵝湖》舞曲接近尾聲,那舞者終於開始縱向移動——向著王座的方向。

最終,隨著舞曲的結束,它停在了沈鴻生的王座與巨幅畫像前,落幕。

樓層開始劇烈振動起來,肖堯、帶魚和鬱璐穎交換著眼神,都作好了迎敵作戰的準備。

接著,沈鴻生的畫像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——確切的說,它是被撞破的,整個王座背後的牆都被撞出了一個不規則的大洞。

那衝出來的怪物是個人型:那是一個巨大的,半透明的虛影,身上披著一身血紅的長袍,頭戴布滿十二色寶石並鑲嵌著黃金十字架的王冠,手中穿過的一朵外紅裡白的繽紛玫瑰緊緊地貼在頦下。

這是個女人,肖堯覺得她有些眼熟。

這位boss身形異常高大,饒是王廳的層高不低,她的身高卻有著層高的一半。

“瑪麗女王?”一旁的鬱璐穎卻叫出聲來。

被她這樣一喊,肖堯才反應過來,這不是沈婕的精神堡壘嗎?什麼時候變這麼大隻了?

在那瑪麗女王的中央,離地懸浮著一位黃色的少女——黃色的格子大衣與黑色長褲,腳上穿著一雙墨綠色的帆布鞋,不是剛才在“醫院”見到的沈婕卻又是誰?

“沈婕”在她巨大的精神堡壘中緩緩下落,落到地麵卻並未著地,還是離地幾公分懸浮著,一手抓過木偶舞者,橫過來抬起大腿在上麵一頂,然後將斷裂成兩節的木偶隨手拋到一邊,一屁股坐在了沈鴻生的王座上。

“你還敢來?”沈婕清脆的嬌叱亮如洪鐘,在整個王廳內回蕩。

“你是誰?”肖堯劍指前方,亦大聲質問道。

“你還敢來?!”沈婕並未回答肖堯的問題,而是重複了一次這四個字。

“小姐。”約翰斯謙恭地垂下頭,喚道。

“是沈婕的陰影?”鬱璐穎道。

帶魚:“……”

那坐於王座之上的嬌小少女攤著自己的手掌,右手略高於左手,兩手的手心俱各燃燒著一團小小的火焰。

“你到底是誰?”肖堯大聲喝問。

“我是誰?我是一個被誆騙,被擺布、欺辱、輕賤的笑話,”沈婕終於回答了肖堯的提問:“一個愚昧的君王——一個終於覺醒,決定不再做任何人所操弄的傀儡,回到她王位的女王!”

“你是沈婕吧?”肖堯上前一步,繼續和她遙遙隔空喊話:“是沈婕的陰影嗎?我什麼時候誆騙擺布過你,什麼時候欺辱輕賤過你?我是真心愛——”

這“愛”字剛說出半個音,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旁的鬱璐穎,便又戛然而止,閉口不言。

“嗬!”沈婕發出嘲笑的嗤聲。

“今天是情人節,我在來的路上給你買了一支玫瑰,”肖堯從鬱璐穎的手裡接過屬於沈婕的那支玫瑰,舉在胸前:“祝你情人節快樂!”

“少來這套假惺惺的!”沈婕的右手向前揮動,手裡的小火苗便立即飛過來,將肖堯手中的玫瑰燃為灰燼:“她,已經在今天更早些時候,得到了一支一模一樣的,我猜對了嗎?”

肖堯的手上被灼痛,下意識縮手,退後一步,有些尷尬道:“是,但是——”

“情人節,就應該和所相愛的人在一起過,這樣才有意義,不是嗎?”沈婕的聲音從方才的不怒自威變得帶點淒苦:“你們兩個人過得好好的,非要作來作去,把我給卷進去,你們兩個今天還跑到我這裡來,示威嗎?”

“你說什麼呢你?”

“來到這裡羞辱我也是你們倆pay的一環嗎?”

“沒必要和一個陰影多費口舌,”灰姑娘已經在躍躍欲試了:“直接先把她打醒再說!”

“等一等!”帶魚叫道。

“不可以!”肖堯心下暗暗納罕,鬱璐穎什麼時候變成這衝動莽婦的人設了:“如果我們貿然出手,傷害到沈婕的靈魂怎麼辦?”

“你可就彆在這假惺惺了,”沈婕冷笑著,又轉向了鬱璐穎:“還有你也是,就那麼急不可耐呀?你當初就把你家男人看好了,又何至於放出來謔謔我呀?”

“沈婕,你醒醒啊,我們不是來這裡羞辱你的,更沒想過和你兵戈相見,”肖堯咽下了一口口水,也顧不上鬱璐穎在場了,緩緩道:“你說的是什麼胡話啊?我們兩個人是相愛的啊,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。”

“回家?我現在不就在家裡嗎?這裡就是我的家。”沈婕道:“你們一幫人闖進我的家,還跟我說什麼兵戈相見?約翰斯叔叔,送他們出去。”

“小姐,”約翰斯微微欠身:“主人說過想見他。”

“你的主人誰都不想見,還是說,你已經又認了新主人了?”沈婕盯向約翰斯。

“是……小姐。”約翰斯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為難,微微思忖後還是轉向肖堯道:“姑爺,要不咱們今天先回——”

“你既然叫我姑爺,”肖堯語帶嘲諷道:“難道我不是你的主人嗎?”

“是,可……”

肖堯沒有再和約翰斯多費唇舌,隻是向著王座的方向又近了兩步:“老婆,婕兒,你看看我,你看著我!我是你的丈夫,是你女兒的父親啊……”

“女兒?”沈婕的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的不屑與詫異。

“我相信,就算是你的陰影,也絕對不會傷害我的,”肖堯一邊說著,一邊試探性地往前走著:“來,我們帶你回家——”

話是這麼說,他的手可一刻都沒有從武器上離開過。

鬱璐穎見肖堯越走越往裡,頗為不放心的,下意識地也跟進了兩步,隻剩帶魚還在警惕地看著約翰斯管家。

肖堯說完這話,又覺得帶一個陰影回家好像不太對勁:“婕兒,你讓開,叫你的父親出來見我,我和他談談,然後我們帶現實世界的你回家。”

“啊,父親,”沈婕用故作驚訝的口氣譏諷道:“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你的來意,你帶你的同夥闖進我家,不就是來刺殺我父親的嗎?”

“不是的!我們——”

“我把他藏起來了,藏在你們找不到的地方,藏在一個你們傷害不了他的地方,”沈婕傲慢地抬起了自己小小的腦袋:“這裡,現在是我做主了。你們——你,如果沒有其它事的話,現在就可以滾了——”

“沈婕,我愛你。”肖堯誠懇地說。

肖堯認為,和陰影講道理是講不通的,隻能嘗試有真誠和真心,或許能打動對方。

果然,這爛俗的三個字取得了理想與積極的成效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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