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循也低頭看了一眼她呆住的地方,他的手竟然下意識扣住了她的手腕,並且蠢蠢欲動要進行更冒犯的撫摸、揉捏,到那時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再一看她慢慢變紅的眼眶,陸循匆忙放開“抱歉,是我唐突了,你不要多想。”
溫以嫀的聲音有些飄忽,下意識重複了他到後麵的話“多想了什麼?”
陸循解釋“頭疼不是因為輔導你的功課,而是因為我昨晚睡得不好。”
接下來的對話詭異中又帶了一絲和諧。
溫以嫀“聽起來很難過,你經常頭疼嗎?”
陸循“嗯,但是聞了你的香氣之後可以緩解一二。”
溫以嫀“我身上有什麼香氣?”
陸循“一種很獨特的香氣。”
溫以嫀“我又不是含香公主,怎麼可能會有香氣?”
溫以嫀顯然沒有信他的話,陸循鬆了口氣,長恨自己為什麼要多餘說這些?
希望老婆不要嫌棄他太柔弱了,他一個每天健身起碼兩個小時的人怎麼可能這麼體弱多病?
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,沒有足夠的本錢,他拿什麼伺候老婆賺錢養家啊?真男人不能說身體不好。
接下來陸循又不得不木著臉說了兩次自己是真的頭疼,而溫以嫀的體香可以緩解這種疼痛,但溫以嫀笑吟吟的並沒有相信他的話,反而以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,她又不是靈丹妙藥,怎麼可能抱一下就能夠緩解陸循的頭疼?陸循真是太幽默了。
陸循的自白(雪地裡的告白)
考試徹底結束,溫以嫀解放了,陸循說要帶她去放鬆放鬆,而他放鬆的地方是上次他說好要教溫以嫀學滑雪的地方。
“千樹萬樹梨花開!”陸循遠遠望著滑雪場遠處被大雪壓彎的樹木,還沒還給老師的語文知識突然湧現。
溫以嫀當即接道“一樹梨花壓海棠!”
陸循頓了一下,慢慢看向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溫以嫀。
這句詩可不是什麼好寓意,講的是頭發花白的老人跟膚白貌美的少女。
但溫以嫀一臉的求誇獎,她沒怎麼認真聽語文課,自然也不知道這句這麼美的詩句有著怎樣的隱喻,她隻覺得這句詩很美,又是梨花又是海棠的,都是她喜歡的花,很襯這幅雪景。
溫以嫀的眼神軟和又漂亮地望著自己,陸循還能說什麼?他麵不改色想要摸女孩毛茸茸的丸子頭,但又覺得不妥,改為拍拍她的肩膀“出口成章,你是未來的大詩人。”
得到表揚的溫以嫀對今天的滑雪教學充滿了自信“大詩人覺得今天的滑雪也能學得很順利!”
陸循也覺得沒問題,這事不難,有手就行,他當初都沒怎麼學,摔多兩次就無師自通了。
但對於身體嬌貴的女孩子顯然不能用這麼粗暴的手段,陸循讓她穿專業的滑雪服,從頭到腳都保護得嚴嚴實實,防止在滑雪途中可能會受到的任何傷害。
靴子頭盔護腕護肘護膝防護的工具有點多,溫以嫀穿得有些慢,在她摸索著套好外麵的衣服,然後坐著穿護膝的時候聽到旁邊的動靜慢慢停下。
陸循這麼快就穿好了?
她一抬頭,剛剛還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已經全副武裝好,黑色的滑雪服切身貼合他的身材,寬肩窄腰大長腿,那張得天獨厚的臉更是優越無比,酷得溫以嫀多看了一眼,然後默默加快了穿護膝的動作。
她的動作並不熟練,陸循看了一會也才扣好左腿的護膝,乾脆半跪下給她穿另外一隻護膝。
這種姿勢讓溫以嫀聯想到了求婚,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,明明不是小孩子了卻還是要人幫忙穿衣服,但她也知道自己動作慢,就沒有拒絕陸循的好意。
低頭就能夠看到他半跪在自己麵前,溫以嫀陷入了沉思中。
陸循好像對她好得太過了,又是給她複習又是帶她出來玩,她能夠感覺到陸循對自己很耐心,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,他好像從來不會生氣,還經常笑,是那種可以感受到寵溺的笑,一笑的時候身上的冷冽疏離就變成了平易近人,完全沒有傳言中的高冷。
陸循沒留意她的打量,他的動作是真的很快,沒一會就給她穿好了她剛剛花費兩分鐘才弄好的護膝,又舉著她的手仔仔細細戴好護腕跟護肘,動作認真到不行,那張漂亮到讓人眼花都不知道看哪裡的俊臉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,溫以嫀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溫熱氣息,像根羽毛一樣輕飄飄落在她的臉上。
她微微垂著眸,纖長的睫毛也乖巧垂著,任由他擺弄著身體,陸循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,心動到無以複加。
老婆乖乖讓他給穿衣服的時候好像一尊精致的洋娃娃,又軟又漂亮,可以隨便打扮的那種!
哪怕在雪地裡也依舊溫熱的指腹顫抖了一下,在給她帶防護鏡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溫涼滑膩的臉蛋,兩個人同時愣住。
滿地純潔的白雪反射出白茫茫的光,空氣中的冷意將呼出的氣體凍成白色的煙霜,在氤氳開來的畫麵中溫以嫀的臉蛋越發顯得白裡透紅,粉雕玉琢,被教養得很好,那雙倒映著無邊雪景的眸子溫柔清澈,乾淨純粹好像雪地裡落下的一根白色羽毛。
陸循的呼吸微沉,蜷縮著收回手指。
被他摸過的臉有些癢,也有些燙,心也跟著麻麻的,她下意識後退“謝謝學長。”
陸循匆忙低下頭也跟著遠離了一點距離“嗯,我們先在平地上學吧。”
溫以嫀沒有異議。
其實溫以嫀小時候跟爸媽去滑過雪,但她那時候摔了好幾次都摔出陰影了也沒學會,她有點擔心自己今天要是還學不會,會不會在陸循麵前丟臉啊?
她不想在陸循麵前丟臉,後悔著早知道就去她擅長的溜冰場了,她會溜冰但是不會滑雪,待會摔得太狼狽了會不會影響自己在陸循心目中的形象啊?
溫以嫀看著腳下的白雪,不受控製又想起了小時候的各種平地摔狗啃泥花式跪滑,一時沒敢動。
就在她猶豫的時候,旁邊突然伸來一雙大手,準確無誤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。
隔著手套,溫以嫀都能夠感覺到那股陌生的力量感,她抬起頭。
陸循也帶著黑色的護目鏡,露出的下頜角分明,薄唇帶著柔和的笑意“不怕,我帶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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