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王悍麵無表情地坐在飯桌前,夏晚凝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難道是自己太多心了?
她快速地轉過頭,瞄了一眼衛生間,裡麵彌漫著水蒸氣,根本看不清自己的東西是否被王悍動過。
用餐時,王正直不停地給王悍夾菜,還努力尋找話題與他聊天。
然而,王悍卻隻顧悶頭吃飯,一聲不吭。
其實,並不是他在耍酷,而是因為坐在一旁的夏晚凝一直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他,試圖從他的表情發現一絲端倪,讓他有些如坐針氈。
“小悍,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?”王正直給王悍倒了一杯酒,問道。
“報仇!”王悍的聲音透著一股寒意。
“報什麼仇?”王正直愣了一下。
“我發過誓,要一天我得權得勢,我會把曾經害了我們的人找出來,一個一個的整死他們!”王悍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。
王正直被嚇得不輕“小悍,你千萬彆胡來啊!你才剛出來,可不能再進去了。雖然有幾個逃掉了,但我聽說其中兩個已經被判刑了,雖然不是死刑,但他們也受到了法律的嚴懲。”
“嚴懲?”
王悍慢慢抬起頭,眼神中充滿了凶狠和悲憤“為什麼他們犯了錯卻可以被原諒,而爸媽和小妹卻要長眠於地下?”
王正直被王悍那凶狠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哆嗦,聲音都有些發顫“你……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們吧?當年那件事鬨得那麼大,他們都沒有被判死刑,他們是有背景的啊,我們這些小角色可得罪不起。”
王悍放下筷子,一個字一個字地道“世間若無公正的判官,那我願拔刀化作閻王!”
“嘁!”
一旁的夏晚凝鄙夷地哼了一聲“瞧把你能的!還閻王呢,有本事你去把他們殺了呀!”
王悍轉頭看向夏晚凝,一臉認真地道“沒見過殺人是吧?回頭我殺給你看!”
這叫什麼話?
什麼叫殺給我看,你當這是殺雞呢?
“我上班去了!”夏晚凝翻了個白眼,懶得再理會王悍。
在她心裡,王悍除了是個神經病、暴力狂外,現在又多了一個印象——
滿嘴跑火車的自大狂!
剛吃完飯,王正直也接到了個電話要去公司一趟,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,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好事。
“可算是熬出頭了!”
王正直興奮地一拍桌子,看向王悍說道“小悍,我公司有急事,得出去一趟,你自己出門轉轉,回頭我讓你嫂子給你找個工作,以後你就住在這裡,誰也趕不走你。你嫂子那邊我來搞定,你不用顧慮她!”
說完放了把家門鑰匙給王悍就興衝衝的出門了。
王悍微微皺了皺眉頭。
飯前王正直話裡的意思明明是不希望他住在這裡,怎麼現在又變卦了?
還讓他不用在意夏晚凝,哪來的底氣?
王正直前腳剛出門,王悍後腳就鑽進了夫妻倆的臥室。
直到現在,王悍還在懷疑夏晚凝是改頭換麵的紀如雲,他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。
線索沒找到,倒是看到了夏晚凝忘記拿的工作證。
“夏晚凝,女,27歲,昆城皮膚病醫院主任?”
看著眼前的工作證,王悍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,也許兩人真的隻是單純的長得像。
不過還得細查,畢竟紀如雲那條美女蛇在緬北混了這麼多年,要弄一些假證件易如反掌。
猶豫了會兒,王悍把工作證放回原位,到街邊跟個美女借了個手機打電話。
電話很快就接通了。
聽筒裡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,還夾雜著一聲不耐煩的怒吼“誰啊!”
“彪子,我是王悍!”
沉默了兩秒,電話那頭傳來憤怒的咆哮聲“媽的,把音樂給老子關了!”
幾秒鐘後,張彪的聲音再次傳來,聽起來異常激動“悍哥?你出來了?你現在在哪兒,我馬上過去接你!”
聽到張彪還記得自己,王悍也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。